當然,什麽都沒有。
綁匪估計也沒怎麽見過如此聽話的受害人,什麽都很配合,而且還一口一個“抱歉”,仿佛她不是被他們綁來的,而是過來做客的。
也因此,他們反綁她的時候,她故意兩手分的很開,他們也沒太在意,綁好就完事,完全不知道,繩子比較松泛,更有利于她逃跑。
陸未晞一路沉默着和他們回了那個小木屋。這次因爲蒙着眼睛的布條比較松,她大緻了解了一下自己被關的情況。這是一間山坳裏的小木屋,位于大山深處,并不臨水,需要走很久才能看到水庫的位置。
而且剛剛一路走來,她發現兩個綁匪,一個在前面領着她走,一個在後面,說是跟着,其實是把他們行走的痕迹清除。很明顯,這兩個人即使不是專業做綁匪,也是做慣了這件事的。而且這兩人對這邊的地形如此熟悉,一定是住在這附近,或者在這裏曾經生活過的人。
等這兩人把她關進了小木屋,她從嘴裏吐出木刺,一點一點挪過去,用手指把木刺捏住,然後挪回原位,一點一點的磨。
也許是陸未晞表現的太順從,肉眼可見的兩個綁匪對她的監視力度少了不少。也許是因爲,覺得她一個女人也翻不出什麽浪來,又沒吃沒喝虛弱的很,兩人偶爾觀察一眼,她還是那個姿勢那個位置在同一個地方,仿佛睡着了一樣。
綁匪離開之後,她立即開始小心的磨着繩子。這繩子是打漁的那種很粗的麻繩,還漿洗過,用鋒利的刀子都很難割開,更何況是木刺了。
但是陸未晞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一點一點水滴石穿。除了磨開繩子,她也在想,剛剛那個人說漏嘴了,最後還是要撕票。
怎麽說,一開始她當然是擔心會撕票,但兩天相處下來,又發現這兩個人也沒有那麽兇神惡煞。雖然知道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壞人的一絲善念上,但她确實想過如果秦之遊能處理得當付了贖金,沒準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但是,聽剛剛那人的話,她的撕票原本就是設計好了的。不是爲了錢,也不是爲了威脅什麽,是明晃晃的仇恨!
也許不是對她有仇,也許秦之遊也要背鍋。但是,到底是誰,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秦之遊那邊不好說,想來想去,即使他商業上有對手,二房三房也不睦,會狠到要殺人嗎?自己這邊呢?雖然和白家不和,但白長佑和蔡氏母女應該也不至于恨她到這個地步吧?即使蔡伊人知道自己不能生了,也不會窮兇極惡到要整死她的地步吧?
但是陸未晞也知道多想無益,也許隻是綁匪嫌她煩,單純的殺意罷了。不管是哪個,她都不能把命運寄托在别人手上,她一定要自己努力!
不過木刺中間終究還是不靠譜,木頭都斷了,繩子還沒斷。還好,她剛剛進門之前假裝跌倒踢了一塊石頭,現在又挪到石頭那邊,用石頭繼續磨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