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不是孩子願意早熟，是環境逼着他們長大。如果秦之遊願意的話，他也想像秦之溯那樣，有爸爸媽媽寵着哄着，無憂無慮的長大。

但是何維憂有句話說得對，如果爸爸媽媽必須要分開，他沒有辦法左右的話，就要保證自己的東西！

這一下，兩個大人瞬間都啞了火，連一邊看戲的秦爲蒹都覺得，這個孩子聰明鋒利的可怕。别說當時，就算是現在，楊莫歸回憶起來，也覺得當時才十歲的秦之遊，眼神太冰冷太犀利了，簡直要刺穿人心！

此時的秦之遊，就如同二十年前一樣，表情平靜，眼神冷漠，目光犀利。隻是當年的他還幼小，隻能決定自己跟誰不跟誰的問題。而現在的他，目的是爲了逼問父親的死因！

和秦之溯在逼問父母一樣，同一時刻，楊莫歸正在書房裏，面對的秦之遊的詢問！

“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你還問這些做什麽？”楊莫歸眼神略微有一絲的躲閃。

“是二十年，爸爸早都死了，骨頭都化成灰了。人死都死了，再追究責任已經沒有意義。我隻是想知道一個答案，僅此而已。”他說話非常平靜，緩慢，和秦之溯的激動不一樣，似乎是深思熟慮過的。

他還補充一句：“你可以不回答，不過，我也可以斷了你的供應。從今天起，你将拿不到我這邊的任何援助。你要是賭博欠了債，買了東西要付款，不要找我。”

“你憑什麽斷了我的錢？這是我該得的！”楊莫歸哪裏肯應，瞬間暴怒，“贍養，你懂什麽叫做贍養嗎？而且你爸爸死了，他的财産理應由我繼承！”

“你這些年花了多少，心裏沒點數嗎？爸爸該給你的，早就被你敗光了。”秦之遊渾然不怕，一字一句的說，“贍養，我可以贍養，就按照國家制定的最低标準，每個月給你600塊，維持你的日常生活。其他的，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可以随便去告，告到法院，告到公司，告到傳媒，我也是這個錢，愛要不要。你别忘了，我是十歲的時候，就要求财産托管的人，我做得出來。”

楊莫歸被他堵的半天都說不出來，氣的想要打死這個不孝子！

“所以，你最好還是交代清楚，到底爸爸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其實，如果不是趙子洄的事情在最近被查出來，他也不會集中在這個時候來問。

對他而言，這件事不僅僅是父親的死，而且，現在還扯到了瀚海的示範區的問題。最近國際形勢不好，瀚海這樣以地産起家的公司都很艱難。偏偏在這個最艱難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機遇：國家級示範區。他一定得抓住，不僅僅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爲了秦家，也是爲了瀚海的發展。

但卻和趙子洄，中天鋼鐵撞上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證據确鑿，他也不敢相信，曾經爸爸口中的那個“惠兒”，就是趙子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