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之遊似乎也還對方如霜……

可是，以陸未晞目前的情況，她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能要求。離婚是她自己提的，協議是她主動簽的，要搬家的人是她，秦之遊就算做的絕了點，動作快了一點，起因也是她。

她知道自己有些矯情。有些人就是這樣，得到的時候并不珍惜，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有追求者的時候挑三揀四，等追求者苦追無果，調轉槍頭去追求别人，那個女人就開始抓心撓肺了。

尤其，秦之遊也一直想着秦之溯打人的事，涉及他的爸爸，他無心去體察陸未晞的情緒，隻說了一句：“媽，去書房，我有件事想問你。”

楊莫歸還以爲他要問自己方如霜的事，很高興的就點頭跟他去了。二房三人也憂心忡忡的進門，三房也早就進去，大門前，隻剩下陸未晞一個人。

她此時才終于感覺到，什麽是“外人”。她被剩下了，沒人關注她，也沒人理會她。她終于如她所願，提前感受到了和秦家分離是什麽感覺，就是現在的這種感覺。

但是這不是她自己求來的嗎？又能怪得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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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秦之遊先進門，楊莫歸跟着進來，一進來就喜滋滋的問：“兒子，方……”

秦之遊淡淡的開口：“把門關上。”

楊莫歸以往最讨厭兒子給她發号施令，但今天情況特殊，她也沒有抱怨，反手合上了門，回頭又問：“兒子，我覺得，方如霜似乎還對你有好感。你最近和陸未晞是不是吵架了？我看你和她感情很冷淡的樣子。她反正又不想生，而且還總是鬧别扭，一個不想要孩子的老婆，你娶了她做什麽呢？媽知道當年你就很喜歡如霜，而且她朋友也說，她這麽多年沒有再找男朋友，就是還想着你。如果你們還有機會，媽一定舉雙手贊成！”

楊莫歸雖然和秦之遊不合，但是俗話說，知子莫若母，她感覺到陸未晞和秦之遊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之前生孩子的時候是，現在推人事件之後更是。既然這個兒媳婦不好，那直接換掉，她兒子又不是沒人要，何必跟那個女人死磕？

“媽。”秦之遊自己合上了窗戶，還插上了插銷。回頭，他表情異常銳利：“我想問，我爸爸當年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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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秦爲蒹的房間。

秦爲蒹剛剛回來之後，異常沉默。他和孔捷進了卧室，剛想關門，卻被秦之溯推開：“爸，媽，我有件事想問你們。”

孔捷還沒等他開口，第一反應是趕緊去關門，然後貼在門上仔細聽，有沒有人經過。雖然隔音效果不錯，但她也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又轉身關上了窗戶。

她還來得及沒跟老公說兒子質疑秦爲蒼之死的事，但秦爲蒹的表情顯然也已經很疲乏了。他坐在椅子上，聲音也有些嘶啞：“我剛剛聽秘書也跟我說了，說你工作上有些事情要問我，是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