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個包廂的人都有點呆了。
這陣子,薛菲菲不給于思行面子,直接和公司鬧掰的壯舉,大家都知道了。結果現在她被公司掃地出門了竟然還來擋酒,瞬間整個包廂的人都安靜了。
而且,不僅安靜了,大家還都看向于思行。
于思行從薛菲菲進來那一刻,就有點驚了,等她說出“這酒我來喝”的時候,他不僅懵了,還有點生氣,也有點着急。
他親眼看到嚴老闆往酒裏下料,田甜都不敢接。薛菲菲到底是在圈子裏混了五年的,她過來擋酒,不說她酒量怎麽樣,但是,她肯定也猜到了嚴老闆可能會搞什麽小動作。
她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來逞能,她是想死嗎?
全包廂的人都看着于思行,嚴老闆自然也看到了。他舉着酒杯,乜斜着眼睛,飄向于思行“于少,這個新來的,是你的舊相識?”
果然,語氣淺淡,一眼都沒掃向薛菲菲,顯然這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人。
于思行也看向薛菲菲,這個時候,隻要薛菲菲點個頭,說一兩句軟話,他會馬上把她帶出這個包廂,帶出這個混亂的世界。
薛菲菲雖然靠着一腔孤勇沖進來,但她心裏也不是不怕的。尤其是看到田甜被這群人擠兌的有些瑟瑟。她走可以,但是田甜呢?
她想起來前兩天剛剛見過的田甜和她未婚夫,稍一猶豫,之後眼神又變得堅定了些,笑着看向于思行“當然,我和前輩,還跟于少一起吃過飯呢,是吧于少。”
包廂裏的人都看着于思行,包括薛菲菲在内,她雖然平常對于思行出言不遜,拳打腳踢,但是她其實心裏清楚,于思行隻是小惡劣,但是人不壞。現在的于思行,是她和田甜唯一的依仗,希望他一定要幫忙!
可在衆人的目光中,于思行卻收回了腿,轉動了一下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喉結滾動“哦,是嗎。也許是見過的人太多,我忘了。”
此言一出,等于告訴衆人,他于少還記仇,也給薛菲菲和田甜判了死刑!
這女人當他是什麽,沒有利用價值,立即一腳踹過來。等要求到他面前的時候才知道低頭,晚了!
不過,他也知道,嚴老闆對薛菲菲沒興趣,而且她也不是這個經紀公司的人了。隻要她此時出了包廂,什麽事都沒有。
但是薛菲菲既然來了,就沒打算一個人出去,她一定要把田甜帶走。
她咬咬牙,把怒氣怨氣都壓下去,很快換了一副面孔,笑着看向嚴老闆“嚴老闆,我這個姐姐,酒精過敏,你看她現在才喝了幾杯,身上都長疹子了。不信你問張姐。”
她把前經紀人拖下水,張姐這時候也不好反駁。薛菲菲笑“喝酒,就得喝的盡興,我這個姐姐不會喝酒,不是掃了您的興嗎?我替她喝。”
說完這句話,她立即搶過田甜手裏的酒杯,挑了挑眉,紅唇微勾,朝他遙遙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