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雙方等于完全撕破了臉,也沒什麽好繼續的。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準備走,“我們走!留在這裏做什麽,自取其辱嗎?”
秦之遊還遺憾的說,“好可惜啊,你失去了一個讓白氏成爲華夏國最頂尖建築公司的絕佳機會。”
白長佑沒有回應,蔡依人和蔡母,自然也跟着他走。方正剛剛也被陸未晞訓斥了一通,這個時候也不好說話,隻能灰溜溜的離開。方如霜看着陸未晞,又看看秦之遊,有心說話,半天,還是一個字都沒有,一言不發的離開。
然而,白長佑一行人還沒走兩步,陸未晞忽的叫住他,“等一下。”
白長佑回頭,也許是經過秦之遊剛剛幫老婆出氣的舉動,這次,他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激動,“什麽事?”
陸未晞經過了剛剛的情緒宣洩,現在已經平靜下來。她表情無比淡定,根本不理會白長佑的冷淡,還有其他人審視的目光,淡淡開口,“剛剛某人說,我不履行贍養義務,要去法院告我。我知道,法律上有不少案例有些男人年輕的時候抛妻棄子,追求所謂的真愛,還幫人養孩子。等到老了動不了了,錢也揮霍完了,這回想起自己的親生孩子,來要贍養費。要不到,就去告。我仔細想了想,我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你也确實養了我這麽多年。這樣吧,我每個月按最低标準,給你500塊。”
一個月500!她打發叫花子嗎!白長佑簡直快要氣暈了,他發狠的看了一眼陸未晞,“你放心,以後我就算餓死,死外面,從天台跳下去,也不會讓你掏一分錢!秦家我們高攀不起,就此别過!”
“好走,下次再來玩。”秦之遊看到這群人轉身,還不忘在一邊揮手告别。
然而白長佑一行人走到電梯邊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
這麽擦肩而過的瞬間,白長佑眯起眼睛,似乎有些迷惑。面前的年輕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但是,他卻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他了。
隻是驚鴻一瞥,而且恰好這時候,電梯門開了,蔡母看到他轉頭,還以爲他有點遲疑——再怎麽說陸未晞都是他的親生女兒,又如初珠寶的疼愛了那麽多年。即使父女倆有沖突,血脈不會變。萬一他又後悔了……
于是她呼喚一聲,“長佑,電梯到了。”
白長佑“嗯”了一聲,也沒再看,邁步走進了電梯。等關上電梯門的時候他忽的想起,他是在奧克蘭的一次私人活動中見過這個男人,當時似乎是兩年前。而這個男人,跟國内一家鋼鐵公司的高層關系親近。
但是奇怪了,看這個男人身上穿的是醫生的白大褂,看到他去的方向,似乎是陸媽媽那邊。這個男人,就是陸媽媽的主治醫生嗎?
一個醫生,去參加澳洲的地産活動做什麽?而且還是私人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