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又是宴會廳。
一般遊輪航行的第二天,會舉辦一個“船長之夜”的晚宴。昨天的五十周年慶祝太正式,而今天,就是一頓豐盛的晚宴。
當然,這種晚宴非強制,你可以過來,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用餐。
不過作爲瀚海的總裁,别人可以不來,秦之遊必須得到場。他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了女伴——陸未晞。
他上午對陸未晞提了兩個要求,第一個就是讓她履行一個集團總裁夫人應有的使命,陪他一起參加活動,做“夫人外交”。
陸未晞沒有拒絕。
她雖然深居簡出五年,過去的很多朋友也都不聯系了,但是這不代表她怯場或者因爲家變了自卑什麽的。她隻是懶得去交友,也懶得去在宴席上長袖善舞了。
但是,秦之遊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和他現在是利益共同體,禍福相依,榮辱與共。而且随着秦之溯蔡伊人甚至白長佑的回國,她也不能再縮在别墅裏當鴕鳥。
當年她硬要嫁給秦之遊是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在秦之溯面前炫耀,在白長佑蔡伊人面前出口氣嗎。她就是要活的鮮花着錦,烈火烹油,把白長佑踩死在腳底下。
下午的時候,秦之遊已經約好了和别人談生意,把陸未晞留在套房裏,不過她也沒有閑着。秦之遊特意讓王秘書留在陸未晞身邊,給她惡補一下這次上船需要打交道的嘉賓情況。
秦之遊怕她一時之間記人困難,隻給她準備了重點邀請的三十位嘉賓及其夫人的情況,剩餘跟他們上船的親屬部下,還有其他二等船艙受邀的三百名普通嘉賓,秦之遊并沒有給她名錄。
陸未晞掃了一眼,這次上船邀請的對象,一大半是舊相識。但五年時間過去,有些消息更新換代,她至少要掌握一下。剩下的有一部分新面孔要關注,她也看了資料。
隻是,掃了一眼重點關注的嘉賓名單,沒有黃采薇。
之前廖老闆要上船的消息,就是黃采薇跟她說的。但是也不知道是黃采薇和她丈夫韋君來級别不夠,還是根本沒有上船。
正想着,一個微信電話打了過來,正是黃采薇的“未晞,你在公司嗎?我待會兒從醫院出來就順路過去,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今天按道理是周六,她本就應該休息的,黃采薇怎麽又來了。不過陸未晞還是耐着性子問“你不是參加瀚海首航了嗎?”
“诶,别提了,”黃采薇話語裏忍不住的抱怨,“是我婆婆急性病,住了醫院,家裏這幾天都亂套了。我和君來的票隻好讓給其他人。”
陸未晞沒接她的話茬,直接問“你丈夫是什麽公司?什麽職位?”
黃采薇回答了一個名稱,陸未晞看了一眼邀請名錄,韋君來就職的這家公司是一間比較大的跨國公司,但是他不過隻是大中華區的二把手,以他的級别,根本夠不上秦之遊給她的重點名單裏,估計之前也是買票上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