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爲是要說選秀的事情,結果發現李煜祁居然發來了一份文檔,問她要不要買歌。
“他怎麽知道的?”徐茜驚訝不已,話說他從哪裏搞來的歌?
徐茜打開文檔,發現詞曲都有,雖然她看不懂樂譜,但是歌詞還是認得的。
這歌光看歌詞感覺像是一首苦情歌。說的就是一個女的明明被男人傷透了,但還是舍不得放手,最終又不得不放手。
徐茜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感覺有被内涵到。
“這歌該不會是在說我吧?”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的努力全都被李煜祁無視,明明有那麽多優秀追求者選擇卻死盯着他一個,不就是歌詞裏寫的“青春耗了一大半”、“還一心想要嫁給他”麽?
那這歌是幾個意思?暗示她讓她放棄?
想到這裏,徐茜猛地搖了搖頭:“我在想什麽呢,就那家夥的腦仁,怎麽可能想得出來這麽拐彎抹角的方法。”
她索性不再多想,打電話聯系了自己手底下的那個經紀人,讓他把歌手一并帶來。
過了大概20分鍾,兩個男子走進了徐茜的辦公室。
其中一個穿着白襯衫,袖口的扣子都扣着,看起來大概40歲上下。正是經紀人段洋平。
而另一個看着更加年輕的男子則是徐茜公司簽約的歌手蕭雨,實際上他和段洋平是同年,但保養得很好又有在健身,看起來就跟30歲差不多。
蕭雨本就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歌手,但他的名氣更多是源自于他上綜藝節目時的表現,以至于經常被人诟病沒有作品、是個流量明星。
半年前他被段洋平挖角,沖的就是他們公司的人脈豐富,有更大概率獲得好的歌。
但很可惜,半年來他一首都沒等到。這次好不容易約到了業内知名作曲家的作品,結果還被人搶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成了高層争鬥的犧牲品,急于證明自己的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倒戈了。反正都是同一家公司,他才懶得管誰上位呢,誰能給好歌他就站誰那一邊。
“徐總,你喊我們來是新歌有着落了嗎?”段洋平問道。
“你自己看看,”徐茜将筆記本轉向蕭雨,“能唱出來嗎?”
蕭雨立刻湊了上來。别人以爲他是靠臉吃飯,但實際上他是正兒八經的音樂學院畢業,論音樂造詣都能當别人老師了。
他先是掃了一遍樂譜,然後試着把歌詞套進去:
“雨、雨一直、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嘗試了幾次之後,他順暢地将整首歌給唱了出來。
一旁聽着的兩人表情先是驚訝,然後轉爲驚喜。
很好聽!
這歌能不能火他們沒把握,但至少他們是喜歡的。
蕭雨自己也很喜歡,唱完後問徐茜:“徐總?這是給我的新歌?”
徐茜順勢點了點頭:“我說過的,我不會虧待自己人,你們要相信我。”
“謝謝徐總!這歌我太喜歡了!”蕭雨簡直對這歌一見鍾情。
兩個外行可能單純地覺得這歌好聽,但是他卻是看到了更多,這歌絕對是一個很厲害的作者創作的,比起之前預備給他的那首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喜歡就拿去吧,老段記得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處理好,讓蕭雨專心把歌唱好,争取下星期上線單曲。”徐茜道。
“啊?”段洋平驚訝道,“下星期?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啊?”
徐茜沒有解釋太多,隻是道:“顧冶就是下周五發新單曲。”
兩人恍然大悟。蕭雨原來的那首歌就是被顧冶的經紀人搶走的。這是要打擂台啊!
同公司兩歌手同一天發單曲還是蠻少見的,這種内耗沒什麽必要,一般都會錯開。但是蕭雨他們憋着一肚子氣呢,徐茜既然這麽說了,他們自然也樂得應戰。
“我不睡覺了,”蕭雨道,“我肯定會把這首歌練到最完美的。”
段洋平道:“我這就去找最厲害的編曲團隊,還有宣發,我還是有些朋友的。”
兩個人屁颠屁颠地跑去幹活了,徐茜松了口氣,眉頭終于舒展。
她拿起手機給李煜祁回複過去:“這歌我要了,多少錢你說個數吧。”
羅密歐與豬過夜:“你自己報價,這歌我是代賣,你别讓我對不起人家就行。”
徐茜想了想,歌曲這玩意兒價格真不好說,最便宜的幾百塊就有一首,貴的能翻千百倍。這首《雨一直下》當然不能和網上那種粗制濫造幾百塊一首的相提并論,但要讓她給出一個準确的估價,她還真拿不準。
如果是别人,她可能就大緻給一個價格,虧了賺了都無所謂。
但既然是李煜祁,就由不得她不上心了。
“這樣吧,”徐茜回複道,“我先給3萬,之後再根據銷量給你一定的回禮怎麽樣?”
羅密歐與豬過夜:“你等等,我問問作者。”
西門情正在碼字,忽然就收到了李煜祁的來信,說是歌有買家看中了,願意出3萬加額外獎勵,問她賣不賣。
“卧槽,這麽快!?”西門情人都傻了,這前後還不到1個小時吧,歌這麽好賣的嗎?
而且價格出奇的高啊,居然有3萬。雖然她覺得這首歌賣個10萬都不算貴,但原先預期的是,一個新人的作品能賣個萬把塊就燒高香了。
沒想到對方這麽良心。
而且還有額外獎勵,這些資本家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少年阿慶:“可以。”
發完後,西門情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少年阿慶:“對了,老闆,你朋友是搞音樂的吧,那是不是能搞到專業的錄音設備?如果可以的話,我那3萬塊能不能換成等值的設備?”
她拿到錢還要找渠道去買,桃飽網上的那些她又不放心,還不懂這裏面的門道,還不如讓專業人士爲自己挑選,一勞永逸。
羅密歐與豬過夜:“我剛剛問過了,她表示可以送你一整個套全新的設備,不算在那3萬塊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