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場之後,十二支隊伍重新進入緊張比賽節奏中。這次玩的是營救遊戲,四名武士被羁押在城市某個地方,其中力武士被分開羁押全城警察局或者警所中。駭客首先要做的是入侵警察局網絡,将力武士身份更改爲合法身份,而後再入侵警察局的看守室,打開羁押力武士的牢門。
他們的對手将是被淘汰掉的十二名駭客組建的失敗聯盟。失敗聯盟的目标是阻止非本洲隊伍得分,失敗聯盟小組不得幹擾失敗聯盟其他小組。
葉夜一邊工作一邊解釋:“對方設置了防火牆。第一個辦法是找到漏洞,進入系統。第二個辦法是僞裝成合法ID正常訪問。第三個辦法是讓系統癱瘓。第四個辦法……”
柳飛煙打個長哈欠,拍拍葉夜肩膀:“我去弄點吃的。”
葉夜拉住:“飛煙姐,現在非常精彩和激烈,我們雙方已經用盡了渾身解數……”
柳飛煙看了會屏幕:“看不出來。”
“他正在找,我正在藏……飛煙姐,别走啊……真孤獨。”葉夜回頭看三女在外面客廳坐着有說有笑,心情不美麗。
由于出現了駭客對抗,比賽開始兩個小時,沒有任何比賽隊伍取得進展。就連無聲似乎也被限制困在這一關。
葉夜收到了無聲一條信息:聯合爆電。
葉夜:OK。
如果柳飛煙在一定會問什麽叫爆電,然後她一定會阻止葉夜參與爆電。所謂爆電的意思就是關閉這個城市所有電力,以達到物理關停警局電力與網絡的目的。
這本隻是一場比賽……
比賽是從晚上九點開始。淩晨時分,全城突然停電,移動網絡被關閉。由于本地使用的是海水淨化後的淡水,直接導緻水電雙停,整個城市陷入了黑暗之中。城市官方力量立刻介入比賽,但駭客哪把官方放在眼中,他們面對官方的威脅,一怒之下決定開始清城行動。
所謂清城行動指的是駭客小區域的開放電力,而後對區域内的計算機植入大量木馬,散布虛假消息,或者格式化所有資料,或者是篡改其中數據,讓整個城市陷入恐慌狀态。
群發信息:城市進入戰争狀态,即将遭受空襲,所有居民自行撤離城市。因爲這條信息,淩晨時分,這座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亂。
淩晨三點,十二名力武士被一起放出,襲擊計劃已經停止,現在駭客聯盟開始正式比賽。他們诠釋了一個規則:我的比賽我做主。
不知情的袁忘走到警局門口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外面一片黑暗,警局内還有幾盞應急燈亮着。警察們似乎很忙,說着袁忘聽不懂的話,他們放棄了手機,搬出了古董電話機。他們很快接到上級的第一個命令,扣押全球計算機大賽比賽人員。
袁忘雖然聽不懂,但是能讀出妹子眼睛中的内容,妹子手拿電話,看向自己,生怕驚動自己,慢慢的挪步到同伴邊,很顯然将自己當成一個目标。
妹子退後到兩名男子警察身邊,一指袁忘:“XXXX。”
兩名警察看向袁忘,一起摸腰間,袁忘拔腿就跑:什麽情況?半夜三更,外面的人還那麽多?淩晨三點堵車?開玩笑吧。
“啊油鹦哥留須?”袁忘随便抓一個路人。
“……”
袁忘一把推開,在街道大喊:“鹦哥留須,鹦哥留須。”
“華人?”一輛車的司機伸出腦袋問。
“對。”袁忘大喜,忙靠過去:“兄弟,怎麽了?什麽情況?”
司機道:“美國佬和以色列人将空襲這座城市,上車,我帶你出去。”
“空襲?”不會這麽巧吧?袁忘道:“我還有朋友在城裏,有電話嗎?”
司機拿出手機:“電話都不能打。”沒有信号。
司機老婆道:“固定電話可以。”
袁忘問:“哪有固定電話?”
司機老婆:“直走三條街就有一個固定電話亭。”
司機反駁:“那是返古裝飾品吧?”
司機老婆提高音量:“可以打。“
“謝謝。”袁忘借助一路車燈,朝三條街外去。
司機:“你打過?”
司機老婆:“是啊,上次手機沒電用過一次。投币一次通話一分鍾。你這人,說了可以打就可以打,每次我說什麽你都要質疑……”
司機轉移話題:“要投币?”
“這不是廢話嗎?”
司機伸出腦袋:“兄弟,要投币的。”
……
官方連夜派人拜訪本打親王。本打親王态度很明确,誰犯罪誰負責。他隻是舉辦了一次比賽,如果有人在比賽中犯罪,那他就是罪犯。于是市長下令,扣押所有比賽選手。由于駭客們都在國外,能扣押的就是四名武士。扣押四名武士是結束比賽的最好辦法。
同時官方也在盡可能的辟謠,在通訊無法使用的情況下,辟謠隻能通過人力解決。這樣就不可能覆蓋到全城,受益的隻能是城内有權勢的人。
沒有多少人知道,爆電乃至清城的主謀是藏身親王府的老毒。在幾輪遊戲,大家放松警惕後,老毒引導風标,挑動矛盾,成功讓原本就無法無天的駭客們聯合在一起對城市進行攻擊。駭客們的身份也因爲本次攻擊,在有心人老毒的安排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神仙小陰謀,民衆跑斷腿。
袁忘一口氣跑了三條街,這期間城市隐然有些失控。剛開始是一家藥店受到攻擊,一位父親破開藥店的門,給自己的孩子準備必備藥。其行爲引發了路邊堵車車主的聯動,藥店邊的超市們被掀開,大家進入超市搶奪食物等基本生活用品。他們的車就扔在馬路上,造成了進一步的堵車。
伴随着發展,城市出現失火,原本已經入睡,沒看見信息的人也被驚醒,加入到了逃亡大軍中。袁忘即将到達電話亭時,城市儲存天然氣的倉庫發生炸爆,火光沖天,給原本已經很可怖的城市增添了幾分猙獰。因爲這次炸爆,沒有人再相信站立在高處,拿了喇叭大聲呐喊的警察。就連呐喊的警察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受到了空襲。
電話亭排着長隊,似乎所有人都想打電話。他們希望通過外界了解現在的最新事态。袁忘哪會安穩的排隊,以強壯的體格插隊其中。但袁忘低估了人民的力量,還沒将電話亭的人拽出來,自己就被拖拽出來一頓拳腳暴揍,隻能掩面躲到一邊。
現在咋整?袁忘一時間有些迷惘,他如同被扔到異世界的人。語言不通,通訊不同,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麽。
這時候又有人插隊,自然又被一頓暴揍,袁忘伸頭看,倒黴的哥們也是掩面而走。爲什麽掩面,都是有身份的人,被老百姓打一頓丢不起這人。
“清風力?”袁忘問。
“無恥力。”清風力見到袁忘非常高興,上前就是一個擁抱:“現在是什麽情況?戰争要開始了嗎?比賽還在進行嗎?”
對清風力的問題,袁忘隻能攤手以對:“我也不知道。”
清風力蹲在袁忘身邊,掏出香煙給袁忘一根,自己點上:“我們得想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系。”隻有聯系上自己的駭客,才知道目前情況和自己應該做什麽。
兩個男人都是見過世面的男人,在全城都亂我巍然不動的态度中,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麽。
就在他們點了第三根煙,對南美妹子進行點評時,幾輛摩托車慢悠悠的經過,停了下來,都是警察。
君子坦蕩蕩了幾秒,見警察們翻過護欄直奔而來,雙力拔腿就跑,清風力:“爲什麽?”
袁忘:“上帝才知道。”
清風力聽警察大喊大叫:“他們喊什麽?”
袁忘回頭看,警察們都拿着警棍:“肯定不會是想請我們吃飯。”
一名警察拿出哨子猛吹,哨子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刺耳。兩人剛跑到一個路口,隻見前面和右邊各有幾輛摩托車警察。兩人不約而同停步轉身,從停止的車流大軍中穿過,袁忘靈光一閃:“警察有固定電話。”
清風力:“嗨哥們,警察還有警棍。”後面一群警察追咱們,你還想去警察局借電話?
“小心。”兩輛摩托車在前方甩尾朝他們沖了過來。
兩人翻過護欄上了人行道,摩托車沖撞護欄,車手摔過護欄砸向袁忘。袁忘第一次見這種抓捕手段。在閃避無果情況下,袁忘抱着車手一起摔倒。清風力很夠兄弟,一把将車手拉起來,一拳打在頭盔上。
袁忘忙幫着拿掉頭盔,清風力忍痛再一拳把車手放倒。袁忘抽走車手身上對講機和清風力繼續逃命。
對講機:“……”
聽不懂!清風力伸手拿過對講機:“能說英語嗎?”
袁忘看清風力驚爲天人,這種要求他是沒臉說的。
沒想到對講機傳來了蹩腳的英語:“自首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一位熱心民衆指兩人大喊:“……”
一些車主下車,看情況似乎想堵截他們。
見此兩人離開抛棄主道,鑽進迷宮般的住宅區。清風力疑問:“民衆怎麽知道警察在抓我們,他們有對講機?”
袁忘:“廣播。”有車,車在發動就可以收聽廣播。
官方一邊通過廣播辟謠,呼籲大家回到家裏,一邊播放對武士們追擊的信息,稱他們爲犯罪嫌疑人。有些民衆是相信官方的,但是車在路上,不是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因爲有些民衆特别相信官方,把車丢路上步行回去了。
以目前的情況,城市秩序一時半會是恢複不了的。
清風力一指一戶民居:“換衣服。”
袁忘望風,清風力開鎖,一會,清風力道:“我今天不适合開鎖。”
“爲什麽?”
清風力:“今天我生日。”
“……”袁忘呆了數秒,自己開鎖去了,然後一腳把門踹開。技術不夠暴力湊。
清風力:“哇哦。”進門,關門。
兩人原本以爲是個空巢,沒想到裏面住了一位大姑娘,二十歲不到的一位大姑娘正在床上酣睡。對此兩人非常敬佩。全城不眠夜仍有夢鄉人。
手機不能用,但是可以照明。袁忘沒想到這點,忘記搶手機。清風力把手機給袁忘,自己拉開衣櫥找衣服。至于床上的大姑娘,不就一拳的事嗎?
然後大姑娘醒了,她坐了起來,很不可思議的看兩個男人。袁忘手機照過去,大姑娘吓的雙手抱胸貼牆而坐,縮成一團。清風力靠近,姑娘眼淚都出來了,閉上眼睛非常害怕。
袁忘一把拉住清風力:“她聽不見。”
清風力觀察一會,問:“會啞語嗎?”
袁忘:“不會。”
清風力一拍掌:“太巧了,我也不會。姑娘,我們借衣服,有男人的衣服嗎?”
姑娘忙着害怕,沒空理他們。
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會有的。袁忘拿手機打字,而後把手機拿給姑娘,姑娘竟然看得得懂英文,點了點頭。
袁忘再打字:我們看見壞人闖入你的房間,踹壞你的門,對你的安全非常擔心,所以進來搜查壞人。
姑娘看完沒點頭,一副我不信的模樣。
袁忘:我們需要男子衣服。
姑娘下床,小心戒備,袁忘無語,我們要對你幹什麽,你再戒備也沒用。姑娘領着兩人到另外一個房間,從上面拖下來一個箱子,拉開後裏面全部是男子的衣服。
姑娘拿手機打字:我爸爸和哥哥的。
袁忘看這地方好像沒住人:他們呢?
姑娘:死了,被美國人殺害了。
袁忘點頭:該死的美國佬。
清風力斜眼看美國佬袁忘,難怪積分能占據榜首。原來是以無恥之名行無恥之事。
選好衣服,姑娘給他們找了點食物,兩人暫時留下。通過交流得知姑娘是鄰國人,她是以難民身份進入這座城市,在這城市生活了八年。她的哥哥和父親在回國辦事中遇害。至于怎麽死的她不知道細節,聖教的人告訴她是美軍殺死了他們。
越了解姑娘越覺得不對勁,這姑娘竟然有點黑寡婦的味道。有人在幫助她,給她灌輸一些思想。清風力看袁忘,袁忘搖頭,他可以把人打暈,但是改變不了他人腦子的想法。在用過餐後,兩人與姑娘道别,袁忘留下梅麗莎的聯系辦法。梅麗莎能不能對付姑娘的腦子袁忘就不知道了,袁忘真心不希望這麽漂亮的年輕姑娘就死掉。
袁忘不是被動救助主義者嗎?爲什麽這裏又希望有赴死之心的人不要死掉呢?劃重點:漂亮、年輕、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