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會議室右拐,袁忘将手掌放在門口的識别器上,識别器上方打開,掃描袁忘視網膜,袁忘介紹:“這是聯調局友情提供的門禁系統,死貴死貴。”防護用的科技産品,聯調局特别大方。袁忘懷疑有後門。
鎖打開,拉開門。袁忘介紹:“這裏是我們裝備庫,防彈背心有黑色和綠色兩種,都印有保釋執行官字樣。在抓捕人之前,我們會評估目标危害等級,如果對方有可能持槍,我們必須穿防彈背心。”
袁忘拉開立式櫃子,裏面是兩把突擊步槍,一把狙擊槍,兩把手槍:“這個櫃子的槍械沒有槍牌,隻能在私人領地和公司領地範圍内做防衛用,不能随意攜帶離開基地。必須攜帶情況下,必須将槍械拆解裝箱。”
袁忘再打開一個櫃子:“震撼彈,泰瑟槍,手铐,伸縮式警棍……”
袁忘伸手,将湊擠過來的阿娜特腦袋推到一邊去:“還有一些零碎,自己看吧。”
阿娜特不滿:“我沒想咬你,你幹嘛欺負我?”
“對不起,推順手了,我道歉,我請你喝酒。”
阿娜特驚訝:“喝酒?你喝酒嗎?”
“喝,看見你就想來一杯。”
“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袁忘:“走吧。”
……
走到院子,袁忘介紹:“健身區,設置了淋浴。男生健身不得光膀子,女生健身不得穿水濕裝。”
袁忘:“那邊是車庫,目前偵獵社有四輛車,兩輛外勤專用。通常是我和肖邦負責日常保養。”
袁忘指湖面:“碼頭還在施工,建成之後,将延伸到湖水中20米,預計十天後完工。”
袁忘左右看了會:“然後就沒有了。”
阿娜特:“看的出來你們在享受這種團隊生活。”
袁忘:“如果一份工作讓我不開心,我會換一份讓我開心的工作。”
阿娜特:“很有意思。飛煙姐說,我暫時和你一組搭檔。”
袁忘:“非常榮幸。”
……
晚飯後,信守承諾,請阿娜特喝酒的袁忘帶上阿娜特前往萬神酒吧。老毒已經接到袁忘發來的信息,特意回酒吧打理一晚的生意。
在官方角度上,阿娜特和聯調局申報過自己入境的信息,給出的理由:治病。治療意志缺失精神疾病。阿娜特有就醫證明,是一家私人精神病院一位猶太醫生開的證明。聯調局認爲阿娜特入境和本傑明有一定關系。
之所以得到這個結論,并非因爲阿娜特和袁忘關系,而是因爲之前走廊闖關賽。聯調局高層聯系摩薩德,摩薩德高層告知,阿娜特不會做不利美國的事情。摩薩德高層否認自己和本傑明之間有任何的協議。
阿娜特從入境就已經被盯上,不過官方暫時沒拿出對待阿娜特的立場。老毒等人對阿娜特的态度都以收集信息爲主。
袁忘帶阿娜特認識老毒的意思:你們有事,你們自己私下談,自己不想當這個中間人。
原本袁忘打算兩人介紹認識:看,這個猥瑣老陰賊是美國高級特工,哪個部門我不知道。這位是摩薩德的美女特工,你們聊。
但考慮到柳飛煙在阿娜塔的問題上有難言之隐,暫時隻是介紹認識,沒有進一步說穿雙方身份。
老毒和阿娜塔禮貌點頭後,互相不再理會。袁忘喝了一小杯威士忌,因阿娜塔有節目,兩人在酒吧門口分開。
柳飛煙随之打來電話:“明早八點開會。”
……
會議室大家坐好,柳飛煙站在大屏幕前,葉夜坐在一邊技術人員位置上。
柳飛煙:“一個多月時間,紐唐發生了很多事。就行業來說,趙家直系親屬有兩人遇害算是大事。下面由葉夜介紹下死神走廊。”
葉夜介紹的情況和袁忘知道大緻相同,一個有獎金池的懸賞榜。
柳飛煙道:“因爲懸賞榜,各路殺手集結紐唐。目前聯調局面臨最大的執法問題。這些人不動手,就沒有犯罪,聯調局拿他們沒辦法。他們動手,趙家死人,聯調局無法交差。除了疑似來自多個國家的殺手外,也有潛逃海外的通緝犯冒險回紐唐淘金者。這些人對紐唐很熟悉,在紐唐有他們的人脈。”
柳飛煙:“聯調局近期要保護趙家人,要搜查調查可疑人員,還要追捕通緝犯。可以說疲于奔命。本周在加強碼頭,機場,賓館的檢查之後,聯調局和紐唐警局一共抓捕四名常年潛逃海外的通緝犯。”
柳飛煙:“在當中犯罪者有兩種人。第一種是殺手,幹髒活。第二種是經紀人。很多殺手第一次到北美,對紐唐兩眼一抹黑,能讓他們有勇氣到紐唐的很大一個原因是經紀人。經紀人都是鬣狗,聞味而動,怎麽可能放棄這大好生意?”
柳飛煙:“聯調局近期抓了很多人,通過審問得出了一個經紀人模式。經紀人爲了能刺殺目标,他們首先必須調查目标,排出偵查人員。所有的偵查人員都沒有違反法律。甚至有人創刊了商業雜志,以這本雜志記者身份,對趙家人進行全面了解。接着,經紀人會把整理出來的信息交給自己旗下的殺手,由他們來完成最後一擊。”
柳飛煙:“聯調局要做的工作非常多,因此他們決定求助民間機構,也就是獵人公司。本傑明的走廊公司獵人部首先接到了邀請,他們将共享聯調局掌握的可以直接抓捕的殺手與通緝犯資料。所謂可以抓捕指的是,殺手在其他國家被定罪,或者成爲通緝犯,聯調局以協助抓捕的名義将他們清除出紐唐。”
柳飛煙:“聯調局根據各公司實力,與各獵人公司進行聯絡。基本上每個公司都分到一名通緝犯。”
肖邦舉手:“爲什麽我們分到一名通緝犯,走廊公司是共享全部資料?”
柳飛煙看袁忘,袁忘道:“我認爲本傑明是既當運動員,也當裁判員。在妄圖襲擊趙家的殺手中,有本傑明的人,目前本傑明殺手資源不足,人手不會很多。聯調局給本傑明機會,本傑明高舉正義的旗幟清除通緝犯,同時也給本傑明排除異己,除掉競争者的機會。聯調局知道本傑明不會對自己殺手動手,但是也不會看着肥肉被其他殺手叼走,因此本傑明必然會盡力消滅和自己不是一個隊伍的人。”
袁忘:“借此,聯調局又可以深入的了解本傑明的系統。本傑明調動自身資源,包括非法和灰色的資源來消滅競争對手的同時,聯調局也能相應的掌握資料。至于我們不僅是分擔聯調局的工作,還有重要一點,分發給獵人公司的殺手,應該是聯調局懷疑和本傑明有直接或者間接關系的殺手。”
柳飛煙點頭:“大概是這樣,下面專注我們的目标:流浪者。”
肖邦不禁站立:“流浪者也回來了?”
流浪者如同其綽号一樣,七年時間流浪在南美和美國,懷疑最少有十一樁謀殺與其有關。在一次謀殺失手後,受害者成爲證人情況下,流浪者銷聲匿迹,至今已經有3年時間。肖邦在聯調局時,曾經參與過流浪者犯罪的調查。
柳飛煙:“肖邦,你介紹一下流浪者。”
肖邦道:“流浪者真名叫納什,今年三十八歲。十五歲的他已經成爲雅利安最臭名昭著的監獄殺手。二十四歲二度出獄之後,正式離開雅利安,并且在次年和一位女子結婚。納什成爲一名海員,開始了正常人的生活,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二十八歲。因爲兒子生病的緣故,納什得知自己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肖邦:“那一夜一共有五條人命,納什妻子和其兒子、情人、情人的兒子和女兒。根據現場勘察,納什控制了五人之後,讓他們坐在桌子上玩博弈遊戲,納什妻子的籌碼是自己和兒子的生命,情人的籌碼是他和孩子三條命。你們知道,三個孩子最大的九歲,最小就不說了。”
肖邦:“警方逮捕了頭号嫌疑犯納什,可是最後死者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三十分,而納什一點左右在街上和一名醉客發生肢體沖突,被巡警查了身份。事發地點距離案發地點大約三公裏。檢方和警方認爲,納什是有策略的讓最後一位死者自殺,但法律不相信認爲。法院駁回指控,認爲證據不完整。警方必須解釋最後一名死者,也就是情人死亡時,納什不在現場的理由。”
肖邦:“納什被釋放後,警方對其進行了三個月的監視,一無所獲。此後,納什就開始了流浪者的生涯。他以旅行的名義,經常去南美和美國其他地方遊玩。相應的,隻要他去的地方,都會發生謀殺案。又有一個驚人的一緻:謀殺案發生第二天,納什必然離開。”
肖邦:“納什殺人手法不拘于泥,這可能得益于坐牢時吸收的經驗,加之其出色的學習能力和毅力,讓他成爲一名頗爲出名的殺手。由于沒有特别技術性的殺人技巧,因此也隻能說小有名氣。”
肖邦:“我可以肯定,如果你用槍對準他,他仍舊會拔出槍來對你射擊,即使是自取滅亡,他也在所不惜。這是一個行動上的智者,精神上的瘋子。”
柳飛煙道:“肖邦說出重點,作爲獵人我們和警察還是有一定區别,我們不喜歡和罪犯持槍對峙,更不喜歡擊斃罪犯。抓捕納什隻有一個要求,低風險最好無風險抓捕。我不希望在外勤表明身份時,納什身上還攜帶有槍械。葉夜。”
葉夜連線大屏幕:“這是紐唐著名的五區貧民棚戶區,公共監控本最密集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公共監控被破壞率最高的地方。我通過步步追擊,基本肯定納什藏身在這個紅圈内。”
秦舒道:“這個紅圈由自建樓爲主體,巷子狹窄,有些巷子甚至無法讓汽車通過。地面凹凸不平,水溝惡臭四處蔓延,是一個很糟糕的區域。”
顯示屏上的赴俯瞰圖可以看出,一棟七層公寓樓被一環環的自建樓包圍在其中,巷子則如同迷宮。
秦舒道:“趙悅是趙奔四子的女兒,在父親幫助下,趙悅現在是一家地産公司的老闆。一個多月前,公司承接了市政廳改造工程,目标就是這片區域。預計下個月開始清空人員,拆除樓房。這也是趙悅公司工作的重心。由于趙家的禁令,趙悅可能在近期不會單獨前往拆遷區,但她作爲一位實幹者,肯定也必須到現場,全面了解現場情況。”
秦舒:“我不排除納什隻是巧合隐藏居住在這片區域的可能,也不排除納什的目标就是趙悅。五區大家都知道,對執法者和警察并不友好,我們光鮮亮麗的走進去肯定會被懷疑。可是不走進去,我們又無法找到納什。”
柳飛煙接過話茬:“因此,我們又要卧底了,大家開心嗎?哈哈。”
趙霧、袁忘和肖邦是冷靜又哀怨的眼神,隻有新外勤阿娜特疑問:“卧底爲什麽要開心?”
柳飛煙回答:“因爲卧底會讓人不開心,所以現在要開心一點。我們是流浪漢權益保障機構成員,是一個慈善機構的下屬小機構。機構認爲,拆遷是導緻無家可歸流浪漢增加的主要原因。自建房大部分用于出租,環境不好,租金并不高。這棟公寓是十二年前市政廳建設的公寓,租金非常低廉。”
柳飛煙:“大家看改造後的設計圖,公園、内湖、綠化、超市、商業街。住宅隻有八十套。這個區域在規劃建設和發展之後,将并入富人區。市政廳有意打造一個白領區,減少棚戶區的面積。作爲流浪漢保護機構,我們公開反對這個建設計劃,反對将居住五百戶人的地區改造成居住八十戶人的地區。”
肖邦:“不是,根據我的了解,無家可歸者繳納少量租金就可以入住四區的公寓樓。雖然距離比較遠,但是居住環境完全不一樣。”
柳飛煙:“你沒事操這心,太閑?我們就是維護流浪者權益的義工,我們目的是挨家挨戶上門,請他們登錄市政廳官網,在請願書上簽字。如果五百戶人有三百戶人反對搬遷,那麽也不關我們的事。重點是要有誠意,不要随便糊弄。作爲義工,他們内心有熱情,并且對工作目的毫不懷疑。”
柳飛煙一指:“特别是袁忘你,即使對方拒絕請願,你也要努力說服他們。最重要一點,注意安全,同時又不能暴露身份。三天時間應該可以走訪全部居民,故意将我們拒之門外的住戶列爲可疑人員,進行重點監視,基本上就可以挖出納什了。最好是你們能遇見納什,我們就可以制定行動計劃。”
柳飛煙拉開抽屜,拿出一疊材料分發:“這是LBZ,也就是這個機構的基本材料,還有這次他們爲反對改造工程的請願書,你們要熟讀,以便和居民們講解。至于LBZ我已經溝通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