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覃山海将自己的咖啡遞給覃霄,“新的,沒喝過的。”
覃霄一口氣将咖啡喝掉,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将那張名片扔在玻璃茶幾上。
“遇到了一個神經病,沒勁,就回來了。”覃霄說着起身,“我去睡一覺吧。”
說着,回自己房間去了。
李夢瑤拿起那張名片,念道:“梁大軍,投資人……”
“什麽名字,這麽土啊?”覃山海叨了一句。
李夢瑤将名片遞給他:“還有洋名,叫william。”
“威廉?”覃山海嗤笑,“還是個王子嗎?王子改行做投資人了?”
李夢瑤哈哈笑了,伸手來拍打覃山海,覃山海立即指指自己心髒,李夢瑤隻好收手。
房間裏,覃霄躺在被窩裏,聽着陽台上父母的嬉笑聲,情緒低落。
她一閉上眼,覃浪的面孔就浮現在眼前,她隻能睜開眼睛,讓自己默默地将眼淚流在枕頭上。
……
……
夜晚,星光灑落在海面上。
甲闆上燈光、人群,一種恰到好處的安靜與喧嚣。
梁大軍站在甲闆上,手扶着欄杆眺望夜色中的大海。
海風陣陣,卷起海浪,吹在面頰上,還夾雜着鹹濕的海水。
“就是他吧?”覃山海和李夢瑤一起出現在甲闆上一角,遠遠看着欄杆邊眺海的男人。
男人襯衫西褲,衣着挺括,發型也是精心打理過,一看就是精英人士,氣質也的确是在西方生活過的洋氣。
“我竟然覺得還可以,”李夢瑤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是看臉狗,“所以當初我看上你,竟然是因爲你的顔值?”
李夢瑤扭頭看覃山海,覃山海正眯着眼睛專注打量那遠方眺海的男人。
“不然呢?”聽到李夢瑤的話,覃山海低頭看她,“本來可以看才華,但是都被顔值掩蓋了。”
李夢瑤又忍不住要拍打他。
覃山海習慣性指指心髒,李夢瑤隻能作罷。
他這是一輩子都有了盾牌了。
“你覺得怎麽樣啊?”李夢瑤朝遠方眺海的男人努努嘴。
覃山海沉吟一下說道:“還是要了解一下才華。”
于是兩人并肩向那眺海的男人走去。
不待二人走進,梁大軍就回過身來,夫妻倆隻好站住了。
“覃先生,覃太太。”梁大軍笑着打招呼,落落大方,得體有禮。
夫妻倆愣住,竟然認得他們?
“甲闆上風大,覃先生身體不好,我們去餐廳坐下談吧。”梁大軍提議。
看起來,不止認得他們,還做了調查。
夫妻倆點點頭。
于是三人走進餐廳,服務生很快領着三人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這餐廳裏的位置不是随随便便進來就能坐的。”覃山海從餐廳裏食客們身上收回視線。
來到這一層用餐的客人都不可能是平凡的身份。
這裏的消費阻止了平民上來的腳步。
“我提前預約了位置。”梁大軍依然落落大方,胸有成竹,又不緊不慢,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
當然,這模樣其實讓人不适的。
“所以梁先生本來就打算約我們見面嗎?”覃山海問。
梁大軍再次坦誠道:“我本來要約覃小姐見面的,将來也是要跟覃先生覃太太見面的,所以,這隻是把程序調換了一下而已,步驟提前了,那就順其自然,不能說它就是錯的。”
“所以梁先生打算追求我女兒?”覃山海開門見山。
聽到這話,一時沉默的李夢瑤也坐正了身子。
有覃山海當發言人,她隻需要聽就好,隻不過這一刻她聽得更聚精會神了。
“不是追求她,覃小姐說過她不願意當獵物,所以我隻是要和她平等地交往,和她平等的談一場戀愛。”
“隻是談一場戀愛?”李夢瑤皺起了眉頭,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兒成爲别人的玩物,任何一個不想結婚隻想談戀愛的男人,在李夢瑤眼中都是不負責任的,花心的渣男。、
看着明顯不高興地覃先生和覃太太,梁大軍笑了。
這兩位的臉上有着和那女孩子近乎神似的表情,一不高興就闆起臉,果然來自強大的遺傳基因。
“當然,如果覃小姐願意的話,我也可以不需要談戀愛,直接和她進入婚姻。”
和梁大軍道别後,覃山海和李夢瑤慢慢走回自己的套房去。
一路上心情有些複雜。
“他願意和覃霄結婚,并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李夢瑤嘟哝。
覃山海皺眉,說道:“夢瑤,這我可得糾正你,一個男人願意結婚就是負責任了?是結了婚就不能離婚嗎?”
被覃山海一說,李夢瑤頓時覺得也是:“光談戀愛不結婚,或者結了婚再離婚,無論哪種都是女孩子吃虧,唉,生個女兒可真操心哪。”李夢瑤歎氣。
李夢瑤愁悶的樣子讓覃山海笑了:“你啊,就是杞人憂天。”
“那你是什麽意思?”李夢瑤不服氣。
覃山海卻是認真的:“不如就勸勸甯甯和這個威廉王子試着戀愛?甯甯也大了,該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
李夢瑤糾正他:“隻是威廉,不是王子。”
“如果對妻子不好,是王子也沒用。”
李夢瑤對覃山海的話表示贊同,那可是他們的女兒,寶貝女兒,無論誰傷害她,他們都不能容忍。
……
……
再走進餐廳時,梁大軍便看見了覃霄,正在餐廳中央的琴池裏彈鋼琴。
優美的旋律從女孩子的指尖流瀉出來,讓整個餐廳都沉浸在優雅的音樂裏。
梁大軍走到靠窗能看到海的位置坐下,招呼服務生過去。
“威廉先生,有什麽吩咐?”服務生對梁大軍這位常客已經十分熟悉了。
梁大軍在他耳邊耳語幾句,服務生臉上驚訝、爲難,過後表示一定去辦。
覃霄一曲彈罷,便發現不知何時鋼琴前面就多了一台古筝。
她的眼睛頓時亮了。
“覃小姐,聽說您是青年古筝演奏家,你可以爲我們餐廳的客人彈一曲古筝嗎?”服務生彬彬有禮問道。
“可是我沒有戴義甲……”
服務生已經将一副玳瑁雙手遞過來。
覃霄“噗嗤”一笑。
靠窗的位置上,梁大軍看着女孩子的笑,也不由笑了。
這個女孩子笑起來的時候明明這麽好看,偏偏喜歡闆着臉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