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女士坐在馬桶上滿頭大汗,肚子痛對她來說沒有那麽痛苦,她痛苦的是爲什麽需要坐這麽久,她的牛還沒吹完呢!左鄰右舍這些老娘們有生之年第一次對她這麽拜服。
一陣腹痛之後傳來嘩啦啦的聲音,這是終于出去了一波,明月女士呼出一口氣,伸手去拿廁紙,卻發現卷紙已經沒有了,于是她扯着嗓子向外喊:“老白,老白——”
白如新送了紙進來,一臉嫌惡忍耐的表情。明月女士眉頭一皺,感到又一波肚子痛來襲,隻好繼續坐着。
白如新見明月女士沒有接過紙巾,便将紙巾往一旁椅子上一放就要出去,明月女士卻喊住他:“老白,你不要走,拿把椅子坐,我跟你講,那個西餐廳啊——”
明月女士想要分享的心情非常急迫,白如新汗顔,“你今天一整天不在家,姚昶那邊我晚飯還沒給他送呢。”白如新說着想跑。
明月女士陡然想到可憐的二女婿,便匆匆解決了自己的三急之一,跟着白如新去給姚昶送晚飯。
姚家,飯桌上。
看着埋頭吃飯的姚昶,明月女士分外心疼地給他打扇子。
一旁,白如新“啧”了一聲,“屋裏有空調。”
明月女士這才想起姚家是有錢人,不像白家,空調也是近年來才安裝的,裝了也不一定舍得開,大夏天也是開電風扇多。
明月女士又伸手去拿了蝦剝了殼遞給姚昶,姚昶冷漠地揮開了,自己伸手拿了條蝦剝了殼放到嘴裏吃,明月女士在一旁歡呼起來:“老白,你看,咱們女婿這麽聰明,吃蝦也懂得剝殼……”
白如新不得不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從姚家出來,走在寬敞的水泥路上,看着路旁的花花草草樹木石頭,白如新沉吟了一下說道:“你今天不是去接白茶去了嗎?”
明月女士這才想起白茶來:“白荷攔着,根本就接不回來。而且你猜白荷把白茶弄去哪裏了?”
“哪裏?”
“去看什麽心理醫生,白茶又沒有病,看什麽醫生?”
聽了明月女士的話,白如新眼睛一亮:“白荷能把姚昶也接去看看嗎?”
白茶沒病,姚昶卻有病啊。
白如新的提議立馬遭到明月女士反對,她捏起拳頭捶了下白如新肩頭,說道:“你缺心眼啊,這種事怎麽能讓白荷知道呢?讓她看笑話。”明月女士嘟哝。
白如新不高興:“你不說我不說,難道白茶也不說?她們姐妹一向感情好。”
明月女士卻說道:“白茶不會這麽傻吧?姚昶可是她老公,她就不怕丢臉哪?”
白如新站住了,他必須和老婆好好談談:“你也知道女兒嫁給一個這樣的老公丢臉啊?幹脆讓他們離婚吧!”
明月女士驚呆了,覺得白如新一定是昏頭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離婚?你瘋了?姚昶死了媽,他爸又不在身邊,他一個人多可憐,白茶要是再和他離婚,誰照顧他?”
老婆什麽時候成了大發善心的大善人了。
白如新鄭重問道:“明月,要是姚昶家裏不是包煤礦的,家裏就是個窮光蛋,你還會可憐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