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塢山清水秀,風景宜人。
白荷拉着白茶的手走在藍花楹樹下,向遠處清粼粼的河流走去。
“又傷心了?”白荷遞給白茶一張紙巾,說道:“長痛不如短痛,你一定要和姚昶離婚。”
白茶沒有去接紙巾,也沒有吭聲,白荷替她擦了眼淚,又說道:“小津那邊會托人去找心理醫生……”
白茶乍聽到這話一驚,問道:“姚昶不看心理醫生的!不能在他面前提心理醫生四個字,他最忌諱别人說他有病,隻要不去看醫生,就沒人知道他有精神病!”
白荷:“……”
好艱難地消化了白茶的話,白荷緩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道:“姚昶有精神病?”
光問出這三個字,白荷都覺得胸口窒息。
“雖然沒有去鑒定過,但是我和他生活了這麽久,我笃定他精神不正常,隻要天氣熱了,或者發生了任何不愉快的事,他就開始犯病,每當他當着我的面開始拔頭發,我的苦日子就到了,就像這樣……”
白茶突然目光發直,一隻手瘋狂拔着自己的劉海。
白荷仿佛看見姚昶拔頭發的一幕。
她急忙上前抱住白茶制止她,拼命喊道:“白茶,白茶,你醒醒,你醒醒——”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明月女士說如果不是姚昶有隐疾怎麽會娶白茶?原來隐疾就是精神有病!怪不得都說姚家是不可能讓白茶和姚昶離婚的,一個精神病人能娶得到媳婦就不錯了,怎麽會讓媳婦離婚呢?
“白茶,别怕别怕,”白荷抱着白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太心疼白茶了,母親怎麽可以讓妹妹去過這樣的生活啊!“隻要離了婚,遠離他,你就安全了,你不要害怕,姐姐會幫你找心理醫生的。”
白茶猛地推開了白荷,“爲什麽要給我找心理醫生?你是覺得我也有病嗎?因爲我嫁給一個精神病人,所以我也有病嗎?”
白茶目光血紅,語氣恨恨:“如果不是你,不是你不聽媽的話,我又怎麽會成爲犧牲品?”
白茶問到白荷臉上來,千愁萬恨,咬牙切齒:“我有這樣的悲劇都是媽和你鬥争的結果,爲什麽你才是導火索你卻能得到幸福,而我卻要這麽慘?爲什麽這麽不公平?爲什麽?”
白茶一番質問,問得白荷幾乎要窒息了。
耳邊是覃小津今晨剛剛對她說的話:“怨恨不是辦法,每個人都需要得到救贖……隻要活着,都可以改變,都來得及……”
白荷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管你心裏是恨我還是恨媽,也不管你過去和現在過得到底有多慘,因爲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沒辦法改變,隻能及時止損,現在當務之急,你要做的是和姚昶離婚,然後去看心理醫生,如果你自己做不到這些,我來幫你!”
白荷說着扭頭就走,白茶急了追上來,說道:“我爲什麽要離婚?你叫我離婚,我就離婚嗎?憑什麽?我憑什麽聽你的命令?媽讓我結婚我就結婚,你叫我離婚我就離婚,你們把我當什麽?”
“當你是軟蛋!慫包!”白荷停住腳步罵到白茶臉上來,白茶猛地後退一步,喘着粗氣一臉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