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蘇沒有同回藍花塢,覃小津和白荷雖然爲不能繼續吃到常蘇做的美味佳肴而失落,但更多的是高興,因爲常蘇和向清在今晚确立了結婚日期,包括領證日期和婚禮日期。
向家人接下來要有好一場忙碌,畢竟是唯一的女兒結婚,好在向清不是出嫁,常蘇從小在少林由僧人撫養長大,并無親人,結婚後也是和向清一起住在向家。
這樣的女婿讓向前和高金娴難免放心之餘,又有些惆怅。
向家是豪門,隻有向清這麽一個女兒,偌大的家産和生意原本是打算配一個門當戶對的親家,現在根本就沒有親家,好在女婿品貌端莊。
早早歇下的向前高金娴夫婦在被窩裏說私房話:
“我是可以意難平一下的嗎?”高金娴問丈夫。
向前在被窩裏拍拍高金娴的手:“庸俗了哈,高金娴女士。”
高金娴隻好歎口氣:“蕭占一表人才,論個人素質那的确沒得挑剔。”
“都要成爲女婿了,還叫人家藝名呢?他本名叫常蘇。”向前想到常蘇的離奇成長經曆就不可思議,那可是從少林打出十八銅人陣的女婿啊!
“嗯,常蘇。”高金娴默默在心裏接受這個現實,這個女婿雖然不是名門之後,不是出生于什麽豪門世家,但他長得那麽好看,做得一手好飯菜,還能打出十八銅人陣,這樣的才藝不是富家子弟能擁有的。
這樣想着,高金娴女士内心的不平漸漸平息,甚至生出一絲驕傲來。
“女婿會做飯,又會打人,結婚以後,你說咱們是給他開一家武館好,還是給他開一家飯館好?”高金娴問。
向前在被窩裏搖着腦袋,高金娴女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他說道:“咱們花錢給他開一家飯館,讓他做飯給别人吃?”
高金娴恍然:“對對對,那麽好的廚藝不能便宜别人,是咱們的女婿又不是别人家的女婿,那開家武館?”
“咱們花錢給他開一家武館,讓他去保護别人?”向前先生一個邏輯走遍天下。
高金娴哈地笑了:“他是咱們的女婿,隻要讨好咱們女兒一個人,保護好咱們女兒一個人就好了。”
終于捋順了老婆大人的腦回路,向前心滿意足進入夢鄉。
……
……
敬愛的常叔叔要結婚了,覃小津派給覃浪一個任務:他可以在一場小酒會上演出,賺到小紅包後可以買結婚賀禮送給常叔叔。
覃浪覺得用自己勞動所得送賀禮祝賀常叔叔新婚快樂,非常有意義,所以大家從覃家别墅回到藍花塢,覃浪就沒有懈怠,而是讓覃小津給他上古筝課。
兩人摳好了一首流行又好聽的曲子,夜已經很深了,覃浪花已經睡成了一頭小豬,覃浪也洗洗睡下。
覃小津經過白荷房門外,看着地上門縫裏洩露出來的燈光,知道白荷在寫作,便沒有打擾,帶着輕松又愉悅的心情自去洗漱。
沐浴更衣舒服躺下,覃小先生睡不着,心口是甜甜蜜蜜的感覺,眼前閃過這兩日的經曆,在白家他向她張開手臂,她眼裏噙淚投入他的懷抱;夜晚她蜷縮在他懷裏安睡如一隻溫順的小貓;車上她帶着感動與感激主動獻吻,覃家别墅,一片芭蕉葉遮羞,他和她吻了又吻……
覃小津臉上全是笑容,甜甜蜜蜜滿帶嬌羞的笑容。
懷春,便是如此吧?
将近而立年,人生旅途上第一次懷揣春心,萌動不可收拾。
覃小津在床上輾轉反側,隔壁白荷卻在燈下敲擊鍵盤渾然忘我,更不會去關注一牆之隔,覃家小先生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笑成個傻子。
覃小津幹脆不睡了,伸手去床頭櫃拿手機,他一手枕頭,一手打開微信,拉一個群聊,先是桑教授,繼而是弓翊和覃湖。
覃家别墅裏,聽到手機提示音的各人于各自床上爬起來,拿過各自手機查看,驚奇地發現大家已經置身同一個群聊,而群主是覃小津。
“怎麽突然想起要建家人群?”覃湖喃喃了一句,将覃山海拉了進去,但是馬上就被覃小津踢掉了,覃湖一頓。
那邊廂,正準備拉李夢瑤進群的桑教授一頓,覃山海都被踢掉了,那李夢瑤也拉不得,因爲覃山海和李夢瑤是夫妻,夫妻必須同氣連枝共盼春來,同進同退的。
唉,弟弟這輩子也挺悲劇的。覃湖在心裏對覃山海同情了一下下便抛開了,她發現覃小津已經修改了群名稱,叫做“濯清漣而不妖讀者群”,繼而在群裏發了紅包。
桑教授第一個搶到紅包,不過運氣王卻是覃湖,她的紅包最大0.88元。
所以四個人的群紅包總金額才一塊,而覃小津自己還搶走一個紅包?
覃湖罵了句“覃小津搞什麽鬼”,發了一條信息出去:濯清漣而不妖是誰?
弓翊在群裏回答:就是弟妹。
覃湖又打了一行字:弓翊弟弟已經結婚了?
又打出一行字:不對,弓翊你什麽時候有弟弟?
抱着手機的桑教授嘿嘿笑了,打字:湖,你犯的錯誤你媽今天已經犯過了!
後面跟着幾個奸笑的表情。
覃湖仿佛看到桑教授露出和表情包同款的爲老不尊的奸笑,她冷嗤一聲,嫌棄罵道:“先犯錯誤很光榮嗎?”
手滑居然按了語音輸入,所以這條本來自言自語的罵人的話被發了出去。
立刻,桑教授反唇相譏發了語音過來:“你犯了别人犯過的錯誤就很光榮?”
覃湖發了個白眼的表情過去,桑教授立馬回一個摳鼻孔的表情過來。
接下來便是各種表情包你來我往,刀光劍影,隔着手機屏幕,弓翊都能感受到覃湖和桑教授之間磨刀霍霍。
他想以手扶額,發現手還吊在脖子上。
群聊發起人覃小津先生就像個隐形人,弓翊隻能跳出來平息這場母女飛刀戰:濯清漣而不妖就是白小姐。
覃湖皺眉:哪個白小姐?不會是白荷吧?
她發出一行字:白小姐是白荷嗎?她爲什麽改名字?這名字好長,濯是姓嗎?
這是筆名!
老土!
桑教授無情又飛了一把刀過來,覃湖氣得扔了手機,睡覺睡覺,再也不想和親媽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