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聽她不聽她不聽!她是永遠的十八歲,沒結婚的人永遠都是年輕人!
她覃湖,是年輕人!
“山海走了,夢瑤也走了,咦,把小津叫回來吧,弓翊也在,把小津他們一家叫回來,熱鬧熱鬧。”桑教授很興奮,孫子的敵人都走了,她就可以和孫子見面了,這一天天的面對覃山海,真讓她頭疼,兒子的老臉哪有孫子的俊臉好看?
提到寶貝侄子,覃湖又活了過來。
“我這就給小津打電話。”
然而弓翊說道:“老師,小津好像不在雲城。”
說着遞過手機,上面是覃小津的微信朋友圈,在朋友圈就是個隐形人的覃小津竟然一大早就發了一條朋友圈,他曬出了一條煙。
“小津什麽時候開始抽煙了?”覃湖尖叫起來。
還是弓翊理智,“老師你别擔心,小津隻是曬煙的照片,并不能說明他抽煙,但是燕子莊是什麽地方?”
弓翊看着朋友圈裏覃小津定位的地址一臉困惑。
覃湖和桑教授也都看見了那個定位,同時在心頭打了疑問:燕子莊是什麽地方?此前他們從未聽過燕子莊這個地名。
燕子莊。
一條下坡的水泥路上正行駛着一輛白色豪車。
副駕駛座上,白如新手腳無處安放。他坐立不安,又緊張又激動。二女婿姚昶家裏也有豪車,但是他沒有機會乘坐。
“爸你别緊張,我開車你放心。”駕駛座上,覃小津丢給白如新一個笑容,白如新尴尬,他緊張可不是因爲不放心他的駕駛技術,而是因爲——這樣的豪車他第一次坐。
“我放心我放心,”白如新不敢露怯把心裏想法說出來。
然而車子卻還是在山道上停下了。
白如新急着強調:“女婿,我放心你的車技的,你繼續開吧。”雖然不知道女婿叫他上車是要帶他去哪裏,但不知道爲什麽和這個女婿在一起,白如新打心底裏覺得踏實。他慌,并不是慌女婿太帥,就隻是慌這車太貴,聽白描提過這車得百來萬。
“已經到了。”覃小津說道。
白如新向車窗外瞄了眼,這就是燕子莊的一條下坡路,窗外全是密密層層的茶園,連燕子莊那扇古香古色的村子大門都還沒有開出去呢。
白如新不明白女婿将車開到這裏有什麽用意,是想要——采茶嗎?
白如新不好開口,覃小津已經伸過一條煙過來,說道:“早上我開車去最近的煙草零售店裏買的,本來要在家裏給你,但是白荷說還是帶爸你出來抽煙比較好。”
白如新感動了,覃小津已經将煙放進他手裏,他捧着那煙整個人都是飄的。
這煙是好煙,有多貴,白如新作爲資深老煙槍,就算平常沒有抽到好煙的機會,卻也知道好煙的行情啊。
“這……”白如新捧着那煙竟像捧着燙手山芋。
覃小津笑道:“是白荷孝敬你老人家的心意,爸你看我又開了這麽遠的車把你從家裏帶出來,雖然不能讓你一下子就把這整條煙抽了再回家,但抓緊抽幾根是幾根吧。”
覃小津說着率先開車門下車。
見白如新還杵着,覃小津笑道:“爸你是打算在車上抽煙嗎?”
那可不能。
白如新放棄内心掙紮下了車,開始抽煙。
撕開那簇新的包裝盒,白如新有種撕人民币的錯覺。
“爸你抽了煙才是不浪費錢哦。”
覃小津善意提醒,白如新想想也是,便不管不顧取出一包煙下車抽去。
站在大大的榕樹下,覃小津用打火機給白如新點燃了一根煙,白如新貪婪吸了一口,眼睛眯着極其享受的模樣十分滑稽。
正吞雲吐霧着,白如新突然回神打了個激靈,身旁還站着新女婿呢,自己這樣未免不顧及形象,他正想把煙熄滅,覃小津說道:“爸,你抽煙沒事的,我不抽煙就可以。”
白如新夾着煙的手一頓。
覃小津解釋道:“您是老丈人,我是女婿,隻有老丈人挑剔女婿的,哪有女婿挑剔老丈人的?”
覃小津在榕樹下的石塊上坐下來欣賞風景,白如新難掩複雜的心情抽完了一根煙,走到覃小津身旁坐下。
覃小津說道:“白荷昨天晚上跟我說,從前她小時候,家裏孩子多生活困難,爸你也沒有苛待她,甚至偷偷帶她去城裏買好吃的,讓她在外面吃完了再領她回家,小時候,您那麽對她,現在她大了,您老了,她也得這麽對你。”
覃小津看向老丈人,老丈人臉上已經老淚縱橫。
“她是個好孩子……是我們對不起她……從小到大,她媽媽脾氣不好,她吃了不少苦……”白如新抹一把老淚看向覃小津,“我對你沒有别的要求,隻希望你溫柔地對待她,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要分開了,請你也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把她領回家,不想她再失蹤了。”
父親的乞求如此卑微,覃小津心情難言的沉重,說道:“爸,我不會離開他們娘仨兒的。”
聽到覃小津的話,白如新心頭振作,破涕爲笑道:“所以那兩個孩子也一直是跟你們在一起的嗎?”
覃小津點了頭:“來之前走得急,沒有帶上浪和浪花,下周末吧,下周末,等他們放了學,我就帶他們過來姥姥姥爺家裏作客。”
白如新的眼角又濕潤了,這個問題他可憋在心裏一天一夜了,礙于覃小津在場,他不敢去問白荷那兩個孩子的下落,心裏無比擔心着女兒得來的這一段新的婚姻,會不會是以抛棄那兩個孩子爲代價。
覃小津告訴給他的消息可讓他太激動了。
……
……
白家。
明月女士瞅瞅左右無人,便問白荷:“覃女婿把你爸帶去哪兒了?”
白荷含糊:“不知道呢。”
明月女士便說道:“剛好他們都不在,那我就問你個事,劉浪和劉浪花呢?不會送到福利院去了吧?”
“父母都活着,送給福利院人家也不會收啊。”白荷笑笑。
明月女士便皺眉說道:“那你不會把他們倆送人了吧?”
“送給你這個親姥姥嗎?你要嗎?”
當初,白荷離婚了,并要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明月女士就特害怕白荷要讓那兩個孩子回娘家改姓白,嘴裏不停強調的是,白家有白描繼承香火了,讓外孫姓白,會破壞娘家風水,不吉利。
明月女士讪讪:“就算覃女婿不喜歡,偷偷藏起來就好了,送人以後就找不回來了,隻要你按時給我付生活費,我還是願意幫你偷偷養着的。”
這已是明月女士最大的善心了。白荷看着明月女士不知道是不是要感激一下她大發善心。
我能說我突然就寫哭了嗎?你們可能完全不知道我的哭點在哪裏。我離婚的時候,某天,我爸爸躺在床上哭了,跟我媽說:他再也沒有女婿了。哈哈哈哈。所以我給我爸寫一個女婿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