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鎖上,房間裏隻有覃小津和白荷兩個人。
覃小津看着床沿上坐着的白荷,她無限郁悶坐着,終于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問道:“我可以哭嗎?”
沙啞的嗓音已經帶着哭腔。
覃小津向她展開手,白荷縮進他懷裏,嘤嘤哭了起來。
這個女人一向伶牙俐齒,堅強得很,像此刻這般脆弱,他還是第一次見。
她越軟弱,他就越生出要保護她的欲望來。
他将她緊緊摟在懷中,下颌抵着她的發絲,聽着她的哭聲,内心一團糾結。
人世間的悲劇大多由錢引發的吧,如果父母有錢就不會苛責子女,如果子女有錢也懂得孝順父母,這是覃小津心中的認知。
他不知道白荷是否渴望有一個溫柔呵護她的母親,不知道明月女士如果改變态度對白荷好,白荷是否會感到欣喜。對母親的愛和呵護,白荷是稀罕的,還是不屑的,覃小津心裏拿捏不準。他隻知道,白荷一定是稀罕他對她的溫柔和呵護的,看此刻她在他懷裏哭得多放心啊!
待白荷哭累了,他才帶她去洗臉洗手,他溫柔地用毛巾擰了溫水給她擦臉,她站在那裏,像一隻乖巧的寵物,眼睛因爲哭泣又紅又腫,整個人顯得呆萌。
有個人可以被他照顧,覃小津莫名覺得有一絲幸福,一直以來他都是被别人照顧的,原來照顧别人也很幸福呢。
覃小津放下毛巾,看着白荷狼狽的臉上已經被洗幹淨,顯得白皙清秀,他滿意笑道:“睡吧,睡一覺海闊天空。”
白荷在床上躺好,見覃小津左右張望并沒有上床的打算,她便說道:“你要打地鋪啊?還是算了,如果被他們發現你打地鋪會質疑咱們關系的,你還是睡床上吧。”
白荷騰出一邊床的位置,覃小津反而顯得扭扭捏捏,終歸是上了床。
熄了燈,房間裏一片黑暗,很安靜,但卻有湧動的暗湧生機勃勃,讓人無法安然入睡。
“還在哭嗎?”黑暗裏響起覃小津關切的聲音。
白荷抿唇說道:“沒有。”
然而,他的手還是伸了過來,輕輕摸索上她的面頰,摸索到她的眼角,親自确認了的确沒有眼淚他才放心。
這樣的舉動讓白荷内心暖暖的。
如果這個人能一輩子屬于她,就好了。
白荷内心難免要生出貪念來,但被那讨厭的理智制止了,引來心口一片疼痛。
她正沉浸在那胸口的酸疼裏,那手又伸了過來,從她脖子下探過,繼而将她整個人一撈她便滾進了他懷裏。
她被他緊緊箍住,聽着那心髒蓬勃有力的跳動,感受着那身體的溫暖,她心裏說不出地踏實。
一個女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求這樣一副安穩的懷抱,如此而已。
“覃小津,如果你以後遇到更可憐的人了,你的同情心又泛濫了怎麽辦?”白荷忍不住問道。
盡管他們是契約,但是她問問又何妨呢?
隻聽覃小津說道:“我的同情心已經用光了啊!”
黑暗裏,白荷笑了,覃小津的唇角也綻開笑容,隻是他們彼此看不見彼此而已。
解釋一下:向清懷孕時候變成白色控不是我胡謅哦,取材自李湘懷孕的細節,哈哈。晚安,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