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借口“打電話”拿走她的手機,然後把他和她的同款無厘頭大長辮照片合成情侶照,設置成了她的手機屏保。
白荷舉起手機,問他:“你的手機不會也用這張照片當屏保吧?”
他還沒來得及設置,不過正有此意。
見他不說話,白荷眯起眼睛審視他,說道:“所以,你不會已經愛上我了吧?”
覃小津一愣,冷嗤:“往自己臉上貼金!”
白荷被無情地嘲笑自然不服氣,她走過去伸手:“把你的手機給我看一下,你一定是設置了和我一樣的屏保。”
覃小津慶幸地拿出自己的手機,他手機屏保是他自己的古筝寫真照片。英俊潇灑,卓爾不凡。
但白荷還是罵道:“自戀狂!”
覃小津拿回自己的手機,冷嗤:“我自己戀自己有什麽錯嗎?總比你戀着我好吧?”
居然可以倒打一耙!
白荷憤憤:“誰戀着你了?”
“你啊,不然你用我的照片做你的手機屏保幹什麽?”
來了來了,這個男人又無賴了。
白荷嚴肅說道:“覃先生,這手機屏保明明是你把我設置上去的。”
“有證據嗎?”覃小津說着一臉傲嬌走進房間,動手處理電腦。
無恥!自戀狂!變态!
白荷在心裏還沒罵完,覃小津已經擺弄好了電腦。
他神氣地走回白荷面前,說道:“我是生活不能自理,可是可以幫你打理啊!”
白荷堆給他一個假笑:“謝謝覃先生,有勞了。”
“不是白打理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荷知道。她本能捂住自己的領口,警惕看着覃小津:“覃先生想要我報答什麽?”
白荷的反映讓覃小津很不爽,他讪讪說道:“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我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什麽時候占過你便宜?”
性感的唇上下一翻,渾然不認賬了,所以此前啃了她很多次的那位男士是外星人?
“覃先生是真君子,不爲美色所動,佩服佩服。”白荷譏笑了一句。
覃小津也不惱,隻是反唇相譏:“主要白小姐并不是美色,長得很一般。”
白荷仰天大笑兩聲:“覃先生到底有什麽圖謀?直說吧!”
“我要當你小說的男主角,不,是女主角。”覃小津微微笑道。
白荷:“……”
“我希望明天可以看到白小姐的新文大綱。”覃小津拍拍白荷的肩出去了。
白荷目光一閃,眼前不斷閃過覃小津畫舫中的畫面,心裏似乎朦朦胧胧湧出一個創意來。
……
……
藍花楹樹苗種植園。
牛叔正打理着那些藍花楹樹苗,老張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看人勞動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銷路不錯吧?”老張問。
“預定的單子越來越多了,你看我都忙成狗了。”牛叔手不停活。
“一頭牛忙成了一條狗,這是賺得盆滿缽滿,你可真能幹!”老張樂呵呵的。
“我隻負責打理這些樹苗,銷路還是要靠我的那兩個小子去拓展。”
牛叔有兩個兒子,都從事藍花楹樹苗銷售事業,住在城裏,并不住在藍花塢。牛叔的妻子幫兒子們帶孫子,操持家務,也不住在藍花塢。
牛叔提起兒子挺驕傲的。
“藍花楹木質較軟,台風天氣頻繁的地區一到台風天經常會把整棵樹樹枝刮斷。樹枝從十幾米高空砸下來,能把木瓦結構的平房的屋頂砸出一個大洞,還會傷及市民,所以出于安全考慮,藍花楹就漸漸退出人們的視線了。”牛叔介紹着藍花楹的發展史。
“但是她開花的時候實在是太漂亮了,作爲行道樹,風景獨好,所以近幾年又流行起來了,有我兩個兒子出去跑業務,我這裏的訂單也就多了。但是藍花楹生長周期較長,培育藍花楹樹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看這些樹苗,冠幅300公分,地徑8公分,米徑7公分,整棵樹苗的高度也就300公分……”
牛叔介紹其自己培育的藍花楹樹苗比介紹親兒子更加驕傲。
“生長緩慢才珍貴啊,價格才能走高啊。”老張樂呵呵說道。
“那是那是,所以你們老覃家可以漲我的田租了。”
整個藍花塢除了牛叔、葉知秋、揚揚、缦缦、莫默幾個家裏少量的房屋和田地外,大部分的房産田産山林都是覃家的,牛叔要種植藍花楹樹苗,自然得向覃家租用,不過覃老先生在世的時候定下的租金很低廉,此後也沒有再漲過租。
每年收租的事都是老張來找牛叔交接的,所以這麽多年下來,老張和牛叔已經頗爲熟絡了。
“這我得回去提醒提醒山海。”逛到藍花楹樹苗種植園,偶然聽到牛叔和老張的對話,向前挺興奮的。
向前是個生意人,在商言商,賺錢這件事上絕對不能吃虧。
高金娴卻咳了咳,給了向前暗示。
從牛叔的藍花楹樹苗種植園離開,向前問高金娴:“你咳嗽是爲了暗示我吧?”
高金娴不說話,這還要問嗎?
向前樂道:“我就知道你這麽壯不可能生病的。”
高金娴:“……”她哪裏壯了?
奈何向前看不懂她除了咳嗽以外的其他暗示,比如不滿的眼神。
他甚至還要補一句:“你最近真的胖了,一定是春節吃多了常蘇做的飯。”
一旁,常蘇不好意思地笑。這是在誇他嗎?
“伯父伯母晚上還是要留在藍花塢吃飯的吧?村裏有一種野菜叫大青葉,摘回去炒成一盤菜,味道特别好的。”常蘇說着已經去路邊尋找大青葉去了。
高金娴看着常蘇的背影心裏歡喜:真是個勤勞的好孩子。
向前卻說道:“這樣的人當女婿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怎麽不好了?”高金娴馬上反問,語氣裏盡是不滿。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的。
“男人嘛,總歸是要以事業爲重,他要是成天圍着廚房轉,會不會太沒出息了?”向前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高金娴立馬反駁:“世俗!你這個當爹的不會搞事業嗎?咱們向清自己不能搞事業嗎?一個家裏要那麽多人搞事業幹嘛?總要有人主外有人主内的啊!我看蕭占就挺好,長得帥,脾氣又好,關鍵廚藝好,能夠牢牢抓住咱們女兒的胃。”
“是抓住你的胃吧?”向前真相了。
高金娴斜睨了向前一眼:“你的胃就沒被抓住?”
兩個人無言以對,不過并沒有什麽羞恥心。
“你剛剛在那個種植園裏咳嗽,是想暗示我什麽來着?”話題終于回到了最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