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靜迷失自我一秒鍾後,腦子立刻恢複了運轉。
剛剛這個男人走進“金耳朵”琴行的時候,金勝英就被他好看的外表迷住了,說什麽“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并爲自己大齡剩女的身份慶幸不已,幸好三十多歲還沒有嫁人,否則就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犯花癡了。
金靜其實也想花癡來着,但她自己是自己的事業粉啊!有男學生在場,所有男人都得靠邊站,好看的男人也不例外。
此刻被覃小津一番搶白,金靜不由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和金勝英一樣犯花癡,被這個男人好看的外表所迷惑,這個男人徒有虛表,内裏讨厭死了!
金勝英走進來一看到覃小津,就露出又羞赧又激動的表情,這讓金靜恨鐵不成鋼。
金靜指着覃小津對金勝英說道:“金勝英,你醒醒,你看看你都花癡了什麽人?你沒聽見他剛才都跟我說了什麽,我說什麽他就反駁什麽,我說什麽他就質疑什麽,專門和老師唱反調,有這麽當家長的嗎?”
金靜說到激動處,猛地打住,她扭頭盯着覃小津,兩隻眼睛裏放出最有穿透力的X光射線,企圖一眼就把覃小津看穿。
“你不是家長,你不是家長怎麽可以進我們琴行?你現在給我出去!”金靜毫不留情說道。
金勝英馬上走到覃小津身邊,帶着嬌羞的表情做了個“請”的動作。雖然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極了,但是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和她沒有結果。
沒有辦法,和那些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事業型單身女性比起來,恨嫁的大齡剩女往後餘生每一天都隻會越來越自卑。
所以她還是和妹妹保持統一戰線爲好,畢竟可以朝朝暮暮陪着她的人,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而是嫡親的妹妹金靜小姐。
“不好意思,金老師,我是覃浪的繼父。”覃小津禮貌向金靜點點頭。
金勝英收回手,眼觀鼻鼻觀心站在覃小津身旁,忍不住内心一陣小竊喜:是家長,那就可以不用請出去了。等等,繼父是什麽意思?
金勝英一驚,擡眼偷觑了覃小津一眼,又看了一旁的白荷一眼,五官痛苦地扭曲了一下:繼父就是說這個男人已經名花有主了?
但金勝英隻痛苦了一下,又鎮定下來:名花有沒有主,都和她沒有關系,不是嗎?
這樣想着,金勝英從容自若多了。
而金靜看向白荷,提高了音調,尖細着嗓門确認道:“繼父?”
白荷隻好點點頭,法律上貌似是的。
得到白荷的确認,金靜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立馬堆起一臉笑容,上前對覃小津說道:“浪爸啊,你坐你坐,浪媽,你也坐,浪媽是了解我的,浪爸我們剛剛認識,關于浪浪學古筝這件事,我們還要深入溝通一下,我是這麽打算的……”
覃小津無情打斷金靜熱絡的話語,淡淡說道:“今天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們覃浪以後不跟你學古筝了,這是最後一節課,白荷之前預交的課費,我們不要了。”
金靜的笑臉僵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