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桂花糕是向前昨天剛剛給我做的,我舍不得吃,放在冰箱保鮮來着,山海你……”高金娴想哭。
見高金娴情緒激動,覃山海緊張不已,握着那張請柬不知如何開口。
覃浪花看着高金娴,眼裏是滿滿的同情,她上前一步緊緊握住高金娴的手,對覃山海說道:“爺爺,我們幼兒園的老師說沒有經過别人的同意就吃别人的東西是不對的,你快跟向奶奶道歉吧!”
覃山海吞了吞口水,“對不起”三個字怎麽說得出口啊?
“金娴,要不,我明天再給你做桂花糕吧。”向前打圓場。
高金娴搖頭,絲毫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不行,就算你明天做了桂花糕,他明天也是會來吃掉的!他會的!”
覃山海:“……”扪心自問,他貌似會的。
向前見覃山海一臉尴尬,高金娴又情緒激動,他這夾心餅幹不好當啊!
他說道:“金娴,其實每次山海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趕巧。”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兩個心有靈犀不點自通嗎?”高金娴握緊了覃浪花的手,另一隻手指着向前,又指着覃山海,就像一把移動的手槍,讓兩人有想逃的沖動。
一直默默旁觀的覃浪,上前一步,伸出手,像覃浪花那樣握住了高金娴的手,向前和覃山海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由都向覃浪投過來感激的目光: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
高金娴手被拉住了,嘴可沒有停,她越發委屈,帶着哭腔說道:“我就說爲什麽你每次做桂花糕都是給他吃的,我就說他爲什麽一把年紀了還單身,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敢不敢當着我的面說清楚,如果你們兩個是清白的,小津怎麽會和常蘇那樣?這分明是遺傳!”
覃山海嘴角一抽:那些今天給他打電話的古筝演奏家們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吧?果然是個坑爹的兒子啊!
見覃山海眼神飄忽,好像在内心掙紮着什麽,覃浪花說道:“爺爺,你要是不好意思跟向奶奶說‘對不起’三個字,你就寫下來吧!我去給你拿紙筆。向阿姨,向阿姨,你們家有紙筆嗎?”
覃浪花跑去找向清了,很快拿了紙筆送到覃山海面前。
覃浪抿了抿唇,也開口說道:“爺爺,上次我做了錯事,我媽媽罰我寫道歉信,我沒有及時寫,我的屁股就被我媽給揍了。”
“覃山海,這些年你偷吃我的桂花糕,我還從來沒有跟桑教授告過狀。”高金娴撇了撇嘴角。
覃山海眼前蓦地出現桑教授打他屁股的一幕……
覃山海一個激靈回神,見這麽多雙眼睛盯着他,他隻好拿起筆寫了五個字。
覃浪花不識字,奇怪數着手指頭:“‘對不起’是五個字嗎?”
高金娴也覺得不對,湊過去一看,隻見覃山海寫的是:我要結婚了!
除了覃浪花,所有人都吃驚看向覃山海。
覃山海這才有機會将請柬擺出來:“今天我真的不是專程來吃桂花糕的,我是專程來送婚禮請柬的,順道吃了桂花糕而已。”
不是蓄謀已久,而是臨時起意,然而這有區别嗎?
謝謝baby無奶的打賞,謝謝,五一快樂,五四快樂,青年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