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涼拿出了車鑰匙遞給盛夏,“先回車上。”
盛夏接了過來,“那你呢?”
“和他聊兩句馬上就過去。”
待到盛夏離開後,紀夜涼才将目光放在了林慕白的身上。
林慕白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這特麽,簡直就是一種死亡凝視啊。
“紀總,你有何貴幹?”
紀夜涼攤開了修長的手指,淡漠着表情,“手機給我。”
林慕白拿出了手機,“怎樣?”
紀夜涼二話沒說,直接接了過來,點開了微信。
拉黑了盛夏的微信,然後删除。
又找到了盛夏的電話号碼,如此反複。
“喂喂喂。”林慕白跳了起來,“紀大總裁,你怎麽能随便删别人的好友啊。”
他和盛夏沒有任何朋友圈互動,這微信好友一删就别想找其他的渠道給添加回來。
手機号林慕白更是背不下來啊。
這下可真的就是斷了聯系了。
紀夜涼将手機還了回去,“我删的是我的女人。”
“怎麽這麽小氣啊,我對她又沒有别的意思。”林慕白嘟囔着。
好吧,最開始的時候,林慕白其實是有那麽一點意思的。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尤其是上一次盛夏醉酒時,林慕白才發現他對盛夏,也僅限于有意思。
并不是愛情。
他沒法像紀夜涼這般,對盛夏細緻到生活中的一件小事上來。
而之所以沒法那麽細緻,無非就是不愛。
他本就是玩性十足的人,就算沒有發展爲愛情,做個朋友也不錯啊。
“你倒是敢有,除非你以後的星途不想要了。”
以前的紀夜涼認爲好的愛情狀态就是:我是在乎你的,你又是自由的。
他從來都不去過多的幹涉盛夏的交際,盛夏也因爲紀夜涼的“無所謂”和他鬧過許多次。
從前的紀夜涼不理解爲什麽盛夏要和她鬧。
可真的等他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全心全意,無所畏懼的陷入了愛情中。
他才明白了以前的克制全都是狗屁。
什麽我是在乎你的,你卻是自由的?
我愛你,就要掐死你身邊所有可能發生的桃花。
你就是不許和任何異性有任何私下的來往。
你就是隻能屬于我。
紀夜涼的清冷的眸子掠過林慕白,定格在了已經坐回車裏的盛夏身上。
男人後背筆直,一身凜然的提步朝那走去。
林慕白眨了眨眼睛。
和紀夜涼接觸了這幾次,怎麽感覺這個男人比傳聞中更冷?
算了算了。
他抱了抱胳膊,搖了搖頭逆向離開了。
紀夜涼回到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單手扯着安全帶熟練的扣好,“确定可以麽?打電話讓陳助理過來不過就是十幾分鍾的事。”
他的胳膊受傷不能開車,今兒盛夏自告奮勇做司機。
“瞧不起誰呢?”盛夏挑了挑眉,一頓操作猛如虎,在将車子成功撞到了路邊的欄杆、不小心闖了個後燈、倒車入庫将車燈刮蹭了以後,平安到家。
“以後想去哪跟我說,天涯海角我都可以帶你去。”紀夜涼摸着女孩的小狗頭,聲音淡淡的,“隻一點,千萬别再自己開車了,乖。”
“剛才那些都是意外,不信我現在再帶你去兜個風。”
“我還想讓我們再多活兩年。”
“紀夜涼你什麽意思?”
兩個人小打小鬧的拌着嘴回到了家裏。
戀人溫馨同居後的既視感很是強烈。
由于現在是非常時期,疫情很是嚴重。
從醫院回來後,第一件是就是洗澡更換衣物。
家裏兩個浴室,紀夜涼剛走進其中的一個浴室,卻發現女孩也抱着換洗的衣物跟了進來。
他側身看着她,“嗯?”
盛夏的視線落在了紀夜涼的胳膊上,“醫生說了,你的手臂要小心不能碰到水。”
傳遞過來的意思很明顯。
紀夜涼的喉嚨有些發緊。
盛夏光着腳丫走了上去,“所以,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