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自控着和盛夏之間的距離。
親情,是親情
可是日子相處下來,紀夜涼卻發現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再也無法說服自己。
一次淪陷,次次淪陷,最終潰不成軍。
金在南看着紀夜涼,“少爺,我方才看盛夏小姐對我很陌生的樣子,恐怕這些事,你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吧?
我很理解你。
也明白你的顧慮。
可我現在隻想要一個答案。
爲什麽我當年舍命護下了你們,我隻求你幫我照顧好薇兒。
隻這麽一個條件而已,你都沒能做到?”
平和的語氣,卻透着逼問的意思。
而金在南,的确有這個資本去逼問。
此時此刻,病房外面正躲着一個身影。
原本被金在南打發出去的白薇兒并沒有離開,而是躲在門口處偷聽着裏面的談話。
聽着聽着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原本她隻以爲金在南是因爲在一場火災中救下了盛夏才昏迷的。
但沒有想到的是那場火災竟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報複。
盛夏的爸爸媽媽死了,是因爲被紀家背了鍋,枉死的。
怪不得聽說紀夜涼從小就對盛夏寵的無法無天,原來是這麽一個原因。
白薇兒站直了身子,忽然間,像是有了絕對的籌碼。
她嘴角一勾,這才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後。
紀夜涼從病房内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保時捷前,卻并沒有急着上車。
他就這樣倚在車身上抽着煙,一隻腿微屈的踩着身後的輪胎。
煙頭忽明忽暗,紀夜涼吐出的一口煙圈,擡起棱角分明的臉龐望着天空。
“紀總。”就在這時,一道充滿了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薇兒妖娆的走上前,“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抽煙?”
紀夜涼瞥着她,“你怎麽出去這麽久?”
“原來紀總是想我了。”
“白薇兒!”紀夜涼冷着臉站直了身子,“給我注意你的身份,我有自己的女人,而你的男人現在還躺在病房内等着你回去!”
“紀總你先别這麽激動嘛。”白薇兒笑的很是無害,“我來找你隻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紀夜涼冷漠的收回了視線。
“别走呀。”白薇兒又是迎了上去,“你剛才和在南哥哥的對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紀夜涼打開了車門的手猛然一頓。
“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害死紀大小姐親生父母的兇獸,竟然就是你們紀家的人,而紀大小姐卻還愛上了自己的仇人,真是笑死人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白薇兒止住了笑聲,看向紀夜涼,“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你和紀盛夏分手。”
“白薇兒。”紀夜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你不主動提分手的話,可以啊,那我就隻能親自去紀盛夏的面前,親口告訴她,就是你害的她失去了父母,你猜紀盛夏會不會恨你入骨?!”
白薇兒更是湊近了紀夜涼,“我要你去跟紀盛夏分手,并且告訴她,你愛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