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涼沖上了二樓,在浴室中找到了已經完全昏迷了的小小盛夏。
他拼命的咳嗽着,跌跌撞撞的上前,抱起來了盛夏就往外跑。
可是叔叔阿姨又在哪個房間?
火勢已經大到有燃燒着的木條不斷的掉落,紀夜涼隻能抱着盛夏朝樓下跑。
就在這時,一個燃燒着的巨大木闆晃晃悠悠的,朝着紀夜涼和盛夏的身上砸去。
“小心”
一個焦急的聲音穿了過來,千鈞一發之際,金在南用腳踹開了木闆,随即就悶哼了一聲,腳底受傷,整個人都栽到了地上。
紀夜涼踉跄着朝前了幾步,連忙扭過頭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咳咳咳”金在南倒地不起,“快點出去,我馬上就跟上來。”
“可是你”
“少爺,我馬上就會跟上去,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最後沒有出去,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我的未婚妻我和她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她現在正在讀高一,我們約定好,等到她考上大學了,一畢業我們就結婚我隻有她這麽一個牽挂,我懇求你,我拜托你,如果我沒能出去,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安頓好她”
紀夜涼欲要開口,又是一根火條掉落了下來。
金在南在呐喊,“快出去!快啊!”
懷中的女孩呼吸越來越弱,紀夜涼抱着盛夏的手力度加深了幾分,然後邁開了步子朝門門口大步奔跑而去。
沖出重圍後,消防車剛好趕來。
“同學,你怎麽樣?”
紀夜涼扭頭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眸子有些猩紅,“裏面還有人,快救人!”
消防人員立馬分工了起來。
那場大火燃燒了很久,具體多長時間,沒有人記得。
隻知道最後撲滅的時候,隻剩下了一片狼藉。
金在南被救了出來,但是被救出時便已經奄奄一息,完全昏迷。
而這昏迷,便是整整十年。
病床内,金在南回憶着十年前的這場火災,笑笑道,“我還真是命大,當時已經做好了死在裏面,永遠都不會醒來的準備了,沒想到,老天爺居然選擇讓我再活一次。
少爺,那場大火的縱火者,找到了嗎?”
“嗯。”
“在趕去盛家的路上,你和老爺的通話我有聽到,盛家的那場火災并不是偶然,而是紀氏的對家故意報複,買通紀家傭人不成,便将目光放在了老爺收養的繼子上面。
是那個對家買通了盛家的傭人,在盛夏小姐爸爸媽媽的水裏下了安眠藥”金在南的聲音低了下去,“不出意外的話,盛夏小姐的爸爸媽媽在那場火災中,已經離世了吧?”
“嗯。”又是一聲淡淡的回應,可是紀夜涼的眸色卻在一點點的加深着。
盛夏的爸爸媽媽并不是意外死去。
而是因爲被紀家的仇人陷害報複,才慘死在了家中。
若不是如此若不是紀家。
盛夏本可以在爸爸媽媽的愛下快樂的長大。
也正是從那一天起,他發誓要傾盡所有,将世間的一切都給那個女孩。
以一個親人的身份去彌補這些親情。
永遠的以親人的方式,陪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