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兒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買來的東西就這樣摔在了她的身上,生生的疼。
她朝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結結巴巴的開口道,“紀、紀總”
紀夜涼一向清冷的臉上染着一層薄薄的怒意,語氣更是冷的刺骨,“我家小孩蠻不講理也好,有些人賊喊捉賊也罷,就算盛夏真的不講道德,那也是我慣的!我慣着的女人,誰敢再多言一句廢話試試。”
這話簡直就像是一記巴掌一般甩在了白薇兒的臉上!把白薇兒剛才示威的每句話都給怼了回來,不留任何餘地!
白薇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要知道紀總從來都是在她面前客客氣氣的,對她很是包容禮讓。
包容到白薇兒甚至覺得理所應當的。
紀夜涼就應該讓着她啊,憑什麽不讓着她?
可現在紀夜涼居然爲了盛夏,拿東西砸她,還讓她滾?
白薇兒又是朝後退了一步,滿眼的淚花,“紀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敢當着我的面說我的女人刻薄,白薇兒,你以爲你算什麽?如果你足夠識相的話,最好不要随便挑戰我的底線!”
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是紀盛夏嗎?
男人的那句“我的女人”,更是刺痛了白薇兒的耳朵。
紀夜涼居然親口承認,盛夏是他的女人!
白薇兒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時間竟然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畫面簡直是太爽了啊!
盛夏被紀夜涼護在身後的那一刻,還是有片刻愣神的。
因爲白薇兒是紀夜涼好兄弟的未婚妻,他的好兄弟生死攸關間拜托紀夜涼幫忙照顧白薇兒。
在這之前,盛夏無論怎麽對紀夜涼耍脾氣,紀夜涼都不肯将白薇兒從公司開除,甚至對白薇兒一直都是“偏袒”的。
哪怕是幾分鍾前,紀夜涼也是親自打電話讓助理來将白薇兒送走。
可是現在,他一字一頓的,讓白薇兒滾。
尤其是在白薇兒剛才對盛夏嘚瑟,說是她隻聽紀夜涼這個上司的話後,紀夜涼又親口命令她滾。
盛夏的心終于舒坦了一些,目光輕飄飄的對上白薇兒的視線,然後聳了聳肩,“你不是說是紀夜涼讓你進來的嗎?現在紀夜涼讓你滾,你還腆着臉杵在這幹嘛?”
白薇兒真的好生氣,她用力的捏緊了手,眼底含着淚,“紀總,你這樣對我,别後悔。”
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狼狽不堪。
活該,早讓你走你不走。
盛夏對着白薇兒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終于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紀夜涼垂眸看着懷裏的女孩,低聲道,“有沒有怎麽樣。”
“我沒事啊。”盛夏的語氣輕松,若無其事,但是嘴角暢快的笑意卻像是要藏不住了。
“剛才還要發善心的讓人送她,現在就這麽把人趕出去了沒事哦?”
誰讓那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偏偏要說盛夏的不是。
紀夜涼斂去了眸底的冰霜,揉着女孩的頭發,“怎麽,你還很想讓我留下她?”
“哼哼。”盛夏昂着下巴,“别以爲你這樣我就會不計前嫌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的老地方是什麽!你們今天本來是打算去哪裏的?說說說。”
紀夜涼的眸色加深了幾分,像是下了一個決定般攥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