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貼近了晚星的耳朵,“我冤枉,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隻是……得知你想起來了一切,害怕你再次重蹈覆轍,想要讓你……”
晚星從他的懷裏露出來了一顆小腦袋,“想讓我也嘗試一下心愛的人離開人世是怎樣的痛苦?臭男人,你的報複心怎麽這麽強。”
“不是報複心。”墨執言斂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眉眼認真,專注的看着晚星,“我隻是,想要讓你知道,我比你愛我更要愛你,比你的所有難過加起來,更要難過。”
晚星的瞳孔微微收縮着。
“臭丫頭。”墨執言的唇輕吻着她的發絲,“你就是我的生命。”
你就是我的生命。
這是一年前晚星換上抑郁症跳崖時,墨執言想要對她說,卻沒能說出口的話。
再這樣的場景下再現,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我到底有什麽好啊……”晚星的鼻子一酸,“我哪裏值得……”
“哪裏都值得。”墨執言昂着下巴,語氣拽的跟個什麽似得,“因爲你是甯晚星,所以哪裏都值得!”
啊……太感人了。
全程在門口看戲的墨媽媽雙手捧在臉旁癡笑着。
說真的剛才醫生忽然冒出來說那些話的時候,墨媽媽也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可是在晚星率先沖進急救室後,醫生卻攔下了其他人,告知了墨執言沒事,這一切都是墨執言的主意。
時介也雙手插兜的站在門口,眸光柔和的看着晚星和墨執言相擁在一起的模樣。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把空間留給這倆年輕人吧,正所謂小别勝新婚,這倆人前段時間都憋了多久了,該好好叙叙舊啊什麽的了。”墨媽媽說着,開始散場,“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說着,還十分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剛剛關上,又将門拉開,對着墨執言遞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墨執言:…………
這裏是醫院,不大好吧……
雖然他很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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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上,整個房間内瞬間隻剩下了晚星和墨執言兩個人,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絕了出去。
晚星輕咳了一聲,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掙紮着想要從墨執言的懷裏移開。
“别亂動。”
“你先放開我。”
“不放。”墨執言的語氣霸道,“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了。”
“外面有人呢。”
“那又怎樣,本少爺抱自己的老婆就算門開着也正大光明!”
“我什麽時候成你老婆了?”
“現在,未來,一直都是!”
“…………”行吧,這麽沒皮沒臉的模樣,果然是以前的墨執言回來了。
晚星的視線胡亂瞟着,忽然間定格在了他綁着石膏的腿上,“這是怎麽回事?”
男人順勢望去,輕描淡寫道,“哦,可能骨折了吧。”
可能骨折了吧?
大哥,這是你的腿啊,你沒知覺的嗎?這不痛不癢的語氣好像是再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一樣。
晚星瞬間緊張了起來,“你剛才怎麽說不說?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