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氣息包圍着自己,熟悉卻富有安全感。
那可以壓低的嗓音就像是上了百年的紅酒般醇厚,淺淺的劃過自己的耳畔,還未傳送到不遠處那些正在進行地下交易之人那裏,就已經飄散在了風裏。
晚星整個人都僵住了,一點點的扭頭看去。
月光溫柔。
少年的輪廓清晰卻深邃,黑眸像是潋滟着萬千星辰,讓晚星困在其中。
墨執言……
居然是墨執言!
他爲什麽會在這裏?天呐,我是在做夢嗎?
墨執言捂住了晚星的嘴巴,“噓。”
兩個人同時觀察着不遠處,發現那行人并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松了口氣。
剛才差點被發現的小插曲這才得以驚險的化解。
墨執言松開了捂住她唇的手,坐在地上屈起了一隻腿,卻側目看着晚星。
晚星咬着下唇沒有出聲,可是心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半響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來這麽危險的地方做什麽?”
“你怎麽會在這裏?”
縱使是在戶外,可這種隻有彼此才能聽到的氣息,惹得兩個人的呼吸都頓了頓。
晚星低聲:“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跟着我?”
墨執言垂眸,視線沒有一秒鍾從晚星的身上移開,點頭。
“你……都看到了?”
墨執言依舊是用氣聲回應,“從你和那個女人将一個東西藏在湖邊的樹下開始。”
等到墨執言追上來時,隻在廢棄場内發現了晚星方才坐的車,沒有發現晚星。
這裏是郊區,很是荒涼,四周無人,他沿途尋找着,卻在湖的另一邊,遠遠看到的和晚星一夥的那個女孩将什麽東西埋在了那裏。
墨執言很有心術的沒有聲張,而是重返回了廢棄場内。
再然後,局面就變成此時此刻這樣。
這兩年來魂牽夢萦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緊貼着自己。
墨執言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想要對晚星說别怕,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拐了個彎。
男人不自覺地擡起時拇指,輕輕摩挲着晚星的臉,“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麽的危險?”
他的嗓音本來就低沉,這種可以壓低了的聲音更是要命。
晚星的心跳越發的快,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麽,忽然,一個黑色的野貓從草叢内跳了過來,撞到了鐵桶。
嘭——
正在進行交易的那些人猛地扭頭忘了過來,“誰在那邊?!”
晚星的心髒好像停住了。
而這隻野貓就在晚星的旁邊,舔着自己的爪子,“喵嗚~”
有人張望,然後開口道,“老大,是一隻野貓。”
這群人裏的老大顯然不信,上了槍膛後開始一步步的朝這邊走來。
完了,完了!
如果這人真的走上前,會發現野貓旁邊,還藏着兩個人的!
晚星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她摸索出了自己的槍。
情況越發的危機,夏未央就躲在不遠處的庫房内,眼看着那幫人一步步的逼近晚星。
忽然,她像是下了一個決定,在千鈞一發之際猛地用胳膊撞擊了一下門。
有人高呼,“那邊有人!”
一時間,那幫人迅速将槍支瞄準了夏未央的那個方向,大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