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潤偏冷的聲線從身後響了起來。
盛夏下意識的扭頭望去,卻見到了一身休閑服,帶着一個黑色口罩的男生。
蘇……見信?
盛夏有些詫異的張大了嘴巴,“你怎麽會在這?”
蘇見信望着她,“去國做交換生的學生不止你一個。”
“難道你也是?這也太巧了吧?再說學校定的時間是下周,我這是自己買的機票提前去的,你這又是什麽情況?”
“我也是提前去的。”爲了你。
盛夏不傻,自然也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可是也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沒有再說話了。
蘇見信将手中的一聽雪碧遞給了盛夏,“這樣的話,路上也好有個伴。”
她喜歡喝雪碧,不喜歡喝可樂。
蘇見信記得。
“謝了。”盛夏拿了過來,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
蘇見信:“要我幫忙打開嗎?”
“我自己可以。”
然後嘩啦一聲……雪碧全部都噴了出來,弄得盛夏手上全是。
盛夏驚呼的一聲,然後下意識的甩着手,“我的手表。”
“沒事吧?”蘇見信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來了一張濕紙巾,想給她擦拭着手,卻被盛夏反手奪過了濕紙巾,然後下意識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表。
手表擦拭好了,唯一的濕紙巾也陣亡了。
蘇見信扭頭看着不遠處的洗手間道,“去那裏洗一洗手吧,手表我先幫你拿着。”
盛夏實在是受不了手背和手腕上這種黏糊糊的感覺,點了點頭朝着洗手間跑去。
蘇見信緊跟其後,然後等在門口。
機場内人來人往,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氣場懾人的男人正朝這邊大路走來。
紀夜涼從醫院裏出來以後便直奔機場而來。
他知道此時此刻盛夏還沒有登機。
男人一登場,像是瞬間成爲了整個候機廳内的焦點,惹得許多女生都在偷瞄着。
紀夜涼目不斜視的朝前走着,可在經過蘇見信時,卻微微頓住了腳步。
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流轉,猛地定格在了蘇見信拿在手裏的那個女士腕表上面。
手表精緻極了,銀色的表盤在平常的燈光下都流轉出奢華的光芒。
這手表……紀夜涼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他送給紀盛夏十七歲的生日禮物。
天底下,隻有這麽一個。
紀夜涼收回了步子,走到了蘇見信的旁邊,指着這個手表面無表情的詢問,“哪來的?”
蘇見信沒有想到紀夜涼居然會突然出現,微微驚訝的幾秒鍾後便淡然道,“盛夏托我保管的。”
這個手表盛夏寶貝得很,從來都不會給任何人。
可是如今……她卻托人保管?
紀夜涼攤開手,“把手表給我。”
“不好意思,這是紀同學托我保管……”
蘇見信還沒有說完,紀夜涼就直接将手表給奪了過來。
一向平靜無波的表情中似乎隐隐有一絲情緒掠過。
雖然蘇見信也是校園男神,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是紀夜涼啊。
如果蘇見信是狼的話,那麽紀夜涼簡直就是獅子。
兩個人之間陣營迅速被劃分的無比清晰。
蘇見信敗了,卻不吭不卑,“還給我,這是盛夏托我保管的。”
他不是叫的紀同學,而是叫的盛夏。
紀夜涼下颚線條僵硬着,哂笑了一聲道,“還給你?這還不是你能保管的東西。”
眼看着兩個人都快要打起來了,盛夏已經清洗完了手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這麽一副架勢,先是愣了一秒鍾,然後大步上前,“紀夜涼,你想幹什麽?”
紀夜涼捏着手表,後背筆直,語氣很危險的質問道,“紀盛夏,我倒想要問問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