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畫風忽然就變了。
晚星從他的懷裏仰起了小腦袋,理直氣壯道,“但是——誰讓你自己非要扛下來呢?”
“……”墨執言被氣笑了,懲罰一般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疼疼疼……”晚星朝後躲着。
墨執言沒好氣道,“疼什麽疼,本少爺又沒用力!”
嘴上這麽說着,墨執言卻是動作迅速的松開了手。
然後下一秒,就将女孩直接抱起來放在了會議桌上。
墨執言微微俯身,一隻手撐在她的身邊,另一隻手還捧着她的小臉,認真檢查了一下她那秀氣的小鼻子。
……根本連個紅印都沒有好麽?
晚星坐在會議桌上,雙腿騰空,而墨執言卻是站着的,微微俯身撐着會議桌時,幾乎将她半圈在懷裏。
原本捧着晚星臉頰的手力氣漸漸放松了下來,男人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晚星,嗓音低而撩人,“怕麽?”
他指的是晚星體内病毒已經發作了的事情。
“不。”晚星的視線幾乎與他平視,“我一定會找到key,拿到真正的解藥配方的。”
她非但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反而還笑了,用手指卷着墨執言松垮的領帶,歪着頭看着他,“你幹嘛要聯合醫生一起騙我呢?是不是以爲我得知了身體内的病毒已經發作後會害怕,會哭鬧?你也太小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吧?”
墨執言默然的看了她一會,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頭發。
晚星一開始還是乖巧臉的任由他揉着,可越到最後越發現不對勁。
到最後,墨執言看着頂着一頭鳥窩狀的晚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晚星連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他故意揉亂的頭發,“墨、執、言!”
說完就跳下了會議桌,用手抓了抓頭發,“你故意的是吧?我跟你拼了!”
墨執言雙手插兜,倒退的跑着,滿臉戲谑的看着晚星,“啧,小短腿,追不上。”
“有本事你站住别跑!”
墨執言遛着晚星,氣定神閑的繞着會議桌轉,“有本事你就追上我啊?”
話音剛落,晚星直接就單手撐在偌大的會議桌上,一個縱身的跳躍,竟然直接踩在了桌面上。
她站直了身子,大步越過了寬大的桌面,直接一個利落的跳躍後就落在了墨執言的面前,然後揪住了他的領帶,“我看你還怎麽跑!”
墨執言“…………”
晚星就這麽揪着他的領帶,微微昂着下巴,和墨執言的角色完全互換,宛若一個霸道大佬般的模樣哼哼道,“你不是說我追不上你嗎?還、跑、嗎?”
墨執言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桌面,“甯晚星,你這是損害公共設備懂不懂?”
“哼,我就損害了怎麽樣!”晚星将他的領帶朝下拽着,想要去報複性的揉亂墨執言的頭發。
墨執言居然真的順從的彎下了腰,可是在晚星的手伸到他煙灰色的頭發之前,便順勢就着這個姿勢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