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帶着目的性在接近你!”
晚星“江湛北出現在了我的夢裏,給我線索給我指引的那個煙灰色頭發的男生就是他,我的預知夢從來都沒有出錯過。”
“這些都交給我去處理,嗯?”墨執言捧起了晚星的小臉,“你别再插手這件事。”
晚星隻覺得有些好笑,“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卻說别讓我插手?那我能不能反過來求你别再插手這件事了,讓我自己解決可以嗎?”
墨執言就這麽垂眸看着她,忽然扯了扯嘴角。
“行。”
他隻說了這麽一個字,就發動了引擎,目不斜視的開起了車來。
一路再無言。
一直到晚星的公寓底下了,墨執言也沒有再看晚星一眼,隻是淡淡的開口道,“下去吧。”
晚星已經下車離開了,可墨執言卻坐在車裏,重新拿了一根香煙咬在唇間,依舊是沒有點燃。
男人将座位放平,一隻手靠在腦後,另一隻手按着跑車頂棚的操控按鈕。打開車頂,關上車頂,打開……又關上。
他深邃的眸子一片潋滟,像是流轉着萬千的星辰,咬在唇間的香煙,漫不經心的模樣,讓他的氣息中染上了一絲絲痞氣。
墨執言就這樣一直望着夜空放空着自己。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漸漸發現甯晚星成了他的全部。
他的喜怒哀樂,完全是被甯晚星所牽引着。
他想要爲她撐起來一片天地,可以爲她遮去所有的風雨。
可到頭來,卻發現甯晚星并不需要。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肯乖乖的躲在他羽翼下的女生,哪怕他一心想要讓她成爲那樣的人。
多麽諷刺……
墨執言阖了阖眼眸,忽然覺得,不如就這樣吧。
少愛她一些,或許反而更讓彼此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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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晚星洗完澡以後,正在擦拭着頭發,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将毛巾就這麽搭在頭發上,走到了客廳裏接起了電話。
居然是哥哥打來的。
晚星接聽了起來,整個人都坐在了沙發上,“哥?”
“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電話那頭傳來了時介的聲音,任何時候都是極其溫柔的。
晚星看了眼挂在牆上的時鍾,一邊扯過了毛巾擦着頭發一邊道,“這不是才十點多,還早着呢。”
“最近怎麽樣?前陣子我就打算去華國,但是爺爺這邊的身體又臨時出了一些情況。”時介剛剛從甯老爺子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将門輕輕的帶上。
晚星擦着頭發的手一頓,連忙詢問道,“爺爺怎麽了?沒事吧?是不是病毒又擴散的更嚴重了?”
“别擔心,這裏一切有我。”
他沒有告訴晚星,爺爺明天馬上就要做一個小手術。
爺爺自從半年前發病以來,一直都是昏迷在床,身上的體征和正常人差不多,隻是再也沒有正常人的意識了,雖然昏迷,老年人常有的身體疾病卻一樣都沒有落下。
晚星很是擔心爺爺,時介安慰了幾句以後,就很是自然的将話題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