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張了張嘴巴,下意識的想要告訴他一切,告訴他自己關于key、關于哥哥的事情……
可是冥冥之中大腦裏卻又有一種強烈的意識,哥哥前幾天嚴肅又認真的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将key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包括墨執言。
晚星搖了搖頭,嗓音喃喃的,“不能說……”
墨執言默然的看着她。
不能說?
到底是不能說,還跟本就沒得說?
他和甯晚星一起長大,甯晚星的性格他比誰都了解。
這個女人就是單純的看不慣薄秋荷而已。
對于她來說,自尊心就那麽重要麽?
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回家的路上,墨執言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将晚星安頓好以後,他走出了女孩的公寓。
他倚在了車身上,仰頭望着星空。
夏夜的晚風吹拂着男人煙灰色的頭發,他的臉部線條深邃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
“執言……?”
一個詫異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了過來,墨執言扭頭一看,發現是薄秋荷。
墨執言保持着雙手環臂的姿勢,表情淡淡的,“怎麽是你?”
“時年的家就住在這附近,今天是他的生日,一幫朋友都他家玩呢,我是下來買點酒。”薄秋荷說着,舉了舉手中的購物袋,“你呢?你怎麽一個人待在這裏?對了,那個藥甯小姐吃了嗎?我這幾天一直在研究所裏等你們做服藥之後的身體觀察。”
這話簡直就像是火上澆油一樣,一提起來解藥,墨執言的眸色就深了深。
“甯小姐是不是對我還有偏見?”薄秋荷輕輕的歎了口氣,“但那畢竟我們整個團隊,包括執言你花費了這麽長的時間才研究出的結果,如果隻是因爲我的原因讓甯小姐錯過解藥服用的最佳時期的話,那我的罪過就太大了。
畢竟在病毒發作前服用解藥和病毒發作以後再服用,也許會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
墨執言“和你沒關系。”
薄秋荷聽到他這麽說,眼底的閃過了一絲柔情,
“要喝嗎?”她走了上前,從購物袋裏拿出來了一瓶啤酒遞了過去,“其實你可以換個角度想問題的,如果甯小姐不肯吃的話,那你就想辦法讓她吃,比如加到水裏,飲料裏……”
墨執言站直了身子,沒有接過來啤酒,也沒有對薄秋荷的這番建議作出什麽評價。
他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薄唇微啓道,“走了。”
“執言……”薄秋荷又是叫住了他,“不管怎麽樣,你都要讓甯小姐盡快的服藥,哪怕手段強硬一點,哪怕她記恨你,也比最後病毒發作了,藥物無法控制而丢了性命要好。”
墨執言的唇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
是啊……
哪怕她日後記恨他,也比最後丢了性命要好。
見墨執言開着離開了,薄秋荷剛才端着的模樣才一點點的瓦解,最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她将手中的購物袋整個都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目光悠悠的忘了一眼晚星公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