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執言也回眸望了過去。
薄秋荷很是無害的笑了笑,“你們的車子停在哪個停車場?順道的話一起走吧?”
“不順道。”晚星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搶先回應道。
顧時年攬着薄秋荷跟了上來,“墨少,你們的車子應該也停在這樓層的停車場吧?”
眼看着都快走出機場大廳了,外面就是停車場,怎麽會不順道呢?
“她說不順道就是不順道。”男人趾高氣昂的開口,仍是沒有回頭。
顧時年咂嘴,“墨少果然猶如傳說中的那樣寵妻啊。”
薄秋荷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剛才甯小姐甩臉色跟誰看呢?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性命還捏在她薄秋荷的手裏?
“秋荷,你怎麽了?”顧時年詢問。
“沒什麽。”薄秋荷回了回神,嗓音淡淡的,“我隻是覺得甯小姐好像對我們很不友好。”
“是啊,我也感覺出來了。”顧時年蹙了蹙眉,想到甯晚星剛才污蔑秋荷的那些話,他的心裏就隐隐有些不爽。
“等到我們研究出了解藥,到時候這個甯小姐就得各種跪謝我們了。”
是啊……隻要研究出了解藥。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薄秋荷的眸色明顯暗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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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紀家。
“啊——累死寶寶了。”盛夏一回到家,直接呈大字狀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
她本來就有些認床,頭等艙再舒服,也沒有床睡起來讓她覺得踏實。
盛夏抱着一個抱枕,将鞋子一踢,整個人都縮在了沙發裏閉上了眼睛。
紀夜涼仍然是西裝革履,穿戴整齊的模樣。
他走了上前,睥睨着女孩道,“上樓再睡。”
“走不動路了。”盛夏将下巴擱在抱枕上,語氣委屈又撒嬌,“要你抱我上去。”
紀夜涼歎了口氣,縱使在外人面前再冷酷無情的樣子,可是面對盛夏時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男人俯下身将女孩給抱了起來,朝着二樓走去。
盛夏順勢抱住了紀夜涼的脖子,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來蹭去,很是滿足。
她沒有鬧,或者說沒有精力再鬧了。
不過就是客廳到二樓卧室的距離,剛把她抱回了卧室裏,盛夏就已經睡了過去。
将她輕放在了床上,紀夜涼給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邊靜靜的注視着她。
等到他回過神時,自己的手背已經碰觸到了她的臉頰,正在若有似無的摩挲着。
紀夜涼的薄唇漸漸抿成了一條好看的直線,默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自從前些天在y國的那場醉酒像是一個開端,正在一點點的摧毀着他的意志力。
明明從将盛夏接到紀家别墅的那一天起,紀夜涼就已經很明确了自己和她之間的定位。
長輩與晚輩。
監護人與監護人。
“爲什麽要喜歡我?嗯?”他的嗓音低低啞啞,像是在詢問盛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已經睡着的盛夏翻了個身,不知道做了什麽夢,嘴巴裏嘟囔了一聲他的名字,“夜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