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半身整個都湊到了紀夜涼的那邊,“你是酒醒了以後就不想認賬了?”
“别鬧,坐好。”紀夜涼将她的身子按了回去。
“那你爲什麽要吻我?還不讓我去跟左時告白,紀夜涼,你吃醋了!”
“…………”
“你說話呀。”盛夏用手指戳着這個男人的肩膀,“現在你沒有喝酒吧?我要你在清醒的狀态告訴我,你不想讓我去跟左時告白,因爲你吃醋了,因爲你喜歡我!”
喜歡……
紀夜涼的呼吸重了重。
可他就是這樣沉穩内斂的人,喜怒哀樂永遠都不會表現出來。
盛夏看着他,卻根本就無法猜測到紀夜涼現在是何想法。
“你要是再不說話,那我就打電話給左時,讓他接我回去!”盛夏賭氣的開口說道。
紀夜涼像是終于有了、反應,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嗓音喑啞道,“不準你跟其他男人告白。”
明明是強勢到不行的話,可卻聽得盛夏心都酥了。
“那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說嘛……”盛夏搖着紀夜涼的胳膊。
“好了。”紀夜涼卻不肯再就着這個話題聊下去了,俯身将盛夏的安全帶扣好,“回去了。”
小氣鬼,你就承認一下又怎麽了?
不過雖然紀夜涼沒有親口承認,可盛夏還是美滋滋的。
因爲她已經感受到,紀夜涼對待自己,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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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秋荷從醫院裏走了出來以後,坐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她靠向了身後的座椅,扭頭望向窗外。
她在生氣……
生甯晚星的氣。
如果不是因爲她,執言也不會變成這幅模樣,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她覺得爲了甯小姐那樣的女孩,根本就不值得。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曾經墨叔叔對待晚星的态度并不算友好,甚至很反對那位甯小姐和執言在一起。
可不知道怎麽,突然之間就改觀了。
想起來墨爸爸那麽急切詢問自己墨執言狀況的樣子,還有聽聞她會幫助墨執言以後,露出的欣慰表情。
薄秋荷抿了抿唇。
她一定要讓執言,在她的幫助下盡早的蘇醒過來。
她從來都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這麽渴望的得到墨爸爸的肯定,得到墨執言的肯定。
不經意的一瞥,薄秋荷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輛黑色的林肯車上。
那好像……是甯晚星?
怎麽可能。
一定是她看錯了。
薄秋荷甩了甩腦袋,收回了視線。
司機詢問道,“小姐,去哪裏?”
薄秋荷收回了視線,開口道,“回研究所。”
身後的林肯車上。
晚星連忙坐了進去,有些膽戰心驚的看了看四周。
時介低低的笑着,用手指刮了刮晚星的小臉,“當真就這麽小心?哥哥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不是。”晚星搖着頭,“現在情況已經夠亂了,我不想再節外生枝,哥哥,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提前跟你說了,你會讓我來看你嗎?”
當然……不會。
此時夜色正濃,時介的身上卻還是西裝革履,似乎剛剛處理完公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