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的腳步微微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扭頭望去,“你說什麽?”
紀夜涼的眼底隐隐有情緒浮動,“我說,執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
晚星無法理解,也不能理解!
他處處關心薄秋荷,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的安危,甚至會因爲薄秋荷的需求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到頭來,紀夜涼卻說這是爲了我?!
“我知道你和墨執言的關系好,但是你爲他開脫的理由能不能走點心?事到如今,你說是爲了我?你自己信麽?”
“先上車,我會慢慢講給你聽。”
紀夜涼說完,便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晚星咬着下唇,望着他的背景,終究還是緊跟了上去。
“等等我……”盛夏抓起來床上的外套,也麻溜的跟了上來。
車子平穩的朝着私立醫院開去。
晚星坐在車後排,視線一直盯着紀夜涼。
紀夜涼的雙手掌控着方向盤,似乎并沒有真的下定決定将所有的一切真的告訴晚星。
他沉聲道,“很多事,你知道了以後對自己并沒有好處。确定哪怕是這樣,你也要聽?”
“夜涼。”晚星的頭靠在了座椅上,緊閉着眼眸,“我拜托你,把你知道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不然的話,我沒有力量再堅持下去了,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被墨執言玩的團團轉!”
“薄秋荷的确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紀夜涼的薄唇微啓,一張一合,平緩的開口道,“因爲隻有薄秋荷,才能救你的命。”
救……我的命?
“你知道麽。”紀夜涼透過後視鏡看着晚星,“你的身上有一種病毒,它在破壞着你的神經元,前期的你并不會感到什麽不适,最多也就是嗜睡,乏力,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你會逐漸感覺到四肢開始僵硬,最後會陷入昏迷的狀态,直至死亡。
而薄秋荷,她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模樣,卻是一個煉藥的天才少女,薄家的企業也是制藥公司。
執言他第一次發現你身上的病毒,正是在華國,葉家人将你綁架,企圖要用你的心髒去救葉青青的心髒時。
後來,你經常會被執言帶着去醫院拍片,對不對?
你以爲那隻是普通的拍片,你不知道的,是每一次,執言都會讓你等在外面,和醫生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認着你身上的病毒。
你覺得執言是在小題大做,你覺得執言很渣,你覺得他爲了薄秋荷的需求,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你不知道,執言付出生命也想拿到的那個東西,正是遏制你身體病毒裏,比不缺少的東西。
他拼勁性命守護的,不是薄秋荷。
而是你。”
晚星隻覺得大腦“轟”的一聲,完全炸開了鍋。
“你是說……我的身體……身體内有病毒?”
“是,在華國時,你第一次撞見執言和薄秋荷,在那個海邊的别墅裏。
那座别墅,并不是居住性質的,而是薄秋荷的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