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謝謝他了啊。”盛夏皮笑肉不笑道,“我們吃的很開心。”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這家餐廳。
左時湊了過來,“嗳,你和夜涼哥怎麽了?”
“沒怎麽啊。”盛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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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盛夏幾乎是踩着門禁的尾巴回來的。
紀夜涼正在辦公,擡眼看了看她,“回來了?”
“對啊。”盛夏脫下了鞋子,直接癱在了沙發上。“下午和左時去遊樂園玩了,看完了晚上的煙火秀才回來的,沒超時哦。”
遊樂園的煙火秀……
紀夜涼垂眸,又是翻了一頁文件,嗓音低沉道,“去洗個澡休息吧。”
盛夏很是順從的站了起來,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扭頭看了過來,“之前你給我給我介紹的那個男孩子,我對他不來電。”
紀夜涼終于有了反應,睫毛顫了一下,擡眸看着她,“已經推掉了,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勉強。”
“嗯。”盛夏點了點頭,“你之前不是說左時也不錯嗎?明天我繼續跟他約會,之前吧,很少有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最近幾天相處下來,覺得他也挺不錯的,我準備待會就跟他告白。”
“你跟他告白?”紀夜涼微微蹙眉。
“對啊。”盛夏聳了聳肩,“都什麽年代了,男生跟女生告白和女生跟男生告白沒區别吧?隻要最後能在一起就好啊。”
“…………”
“你沒有意見吧?”
紀夜涼徐徐的開口道,“隻要你開心就好。”
盛夏點了點頭,關上了房門。
世界驟然安靜了下來。
盛夏忍了一天的情緒,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徹底的崩塌。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和誰在一起了,發生了什麽,會跟誰告白。
他不在乎……
盛夏真的想要打開門,指着紀夜涼的鼻子臭罵一頓。
那些我無比在乎的東西,你憑什麽将它輕飄飄的就扔在一邊,不予理睬呢?
可事到如今,她再這樣糾纏下去又有什麽意思?
她努力了這麽久,永遠都得不到他的回應。
夠了,真的夠了。
盛夏順着房門,一點點的跌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另一邊。
酒吧内。
墨執言将車停在了門口,一推開車門就将鑰匙扔給了一旁的服務員泊車。
他雙手插兜,桀骜的走進了酒吧裏。
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坐在了吧台上的一個人影上。
他走了上前,看着紀夜涼面前擺放的酒瓶,吊兒郎當的吹了個口哨,“紀大總裁這麽有閑情雅緻?”
紀夜涼沒說話,又是喝了一杯酒。
墨執言拉開了高腳凳坐了上去,撐着側臉看着他,“今兒怎麽了?都快十二點了還喊我出來,受什麽刺激了?不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啊?本來我家臭丫頭就在生氣。”
“什麽刺激也沒有,單純的喝酒而已。”紀夜涼将其中一杯平推給了墨執言,淡漠着表情。
“切,誰不知道你從來都是最多隻喝三杯酒。”墨執言拿起了酒杯,仰頭直接透了這杯酒,“這麽多年,沒人能讓你破過這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