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執言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他不知道該相信自己,還是去相信别人。
甯晚星喜歡他……
她怎麽可能喜歡他。
兩年前,在自己生日那天,他從學校門口等了甯晚星一個晚上。
可一直到了第二天甯晚星才來。
那個女人親口對他說,她讨厭他。
周圍像是天旋地轉,腦子像是炸開了一般混亂。
墨執言有些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暴躁又陰鸷的命令道,“出去,全都給我出去!”
盛夏還想要上前跟他争論,“你……”
可是袖子卻被晚星拉住。
看了一眼墨執言,晚星将盛夏和紀夜涼給拽出了病房。
“你幹嘛拉着我啊?幹嘛不跟他解釋清楚!”
“我解釋了,從他醒來的那一瞬間我就一直在解釋。”晚星背靠着牆面,垂眸看着腳尖,“可說了他不信又有什麽辦法?”
“那就一直說到他信爲止!”
晚星歎了口氣,“給他點時間吧,醫生說了,不能太逼他,這樣隻會讓他思緒更亂,更暴躁。
他現在的幻想症幾乎是偏執的狀态。
他的腦子裏一直在虛構着這兩年來,我離開後就從來都沒有回來過的意識。
任憑我們怎麽說,他都不可能立馬就相信的……”
紀夜涼:“隻能說兩年前生日的那一天,真的給了他留下了陰影。”
盛夏沒再吭聲了。
因爲的确如此。
這兩年來墨執言的性情大變,喝酒組局,整日裏花天酒地,換女人像是換衣服一樣。
這些全都從晚星消失後才開始的。
晚星見氣氛一時間變得這麽重,揚起小臉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啦,或許我應該樂觀的想想,好在他沒有忘記我。”
如果墨執言跟她玩起了徹底失憶,把自己這個人都忘了,那晚星才是真的要哭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無非就是墨執言陷在自己的幻想症裏,不肯相信我喜歡他。
那我就想辦法讓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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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件事情一耽擱,幾個人的午飯都還沒吃。
醫生原本要留墨執言住院觀察幾天,可是墨大少爺表示根本不想呆在這裏。
墨大少爺不想做的事,誰敢攔着……
四個人走出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晚星幾個人走在最前面。
墨執言雙手插在褲兜裏,跟在後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晚星看。
似乎注意到男人炙熱的目光,晚星扭頭看了過來。
可是下一秒,墨執言立馬就移開了視線看向一旁,下巴的線條流暢且傲慢。
盛夏伸了個懶腰,“好餓啊,找個餐廳吃點東西再回酒店吧?”
墨執言臭着臉,“不吃,我要直接回去。”
晚星:“你知道我們的酒店是哪個嗎?”
然而墨執言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他從衣兜裏摸索出了房卡,對着盛夏和紀夜涼道,“我回去了,你們随意。”
說着,果然轉身就走。
“等一下……”晚星連忙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回去。”
墨執言腳步一頓,斜睨着她,“你跟我回哪去?”
“酒店啊,昨天晚上我們就是一個套房呢。”晚星無辜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