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墨執言也有這樣一面。
晚星回到了座位上,看着這張注意事項的紙條,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着。
也許從這一天開始,墨執言在自己心裏就已經不一樣了。
不然兩年前,自己誤會墨執言對她好隻是因爲同情她、可憐她的時候,也不會那樣備受打擊。
至于究竟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
或許晚星自己都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
也許就是在墨執言将校服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的那一瞬間。
……
……
晚星回了回神,望着病房裏這個棱角分明的男人。
墨執言見晚星久久沒有回答的模樣,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嘲弄。
她輕咬着下唇,“我……”
然而下一瞬,墨執言就推開了她,“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他阖了阖眼眸,“一個離開了兩年的女人,忽然之間跑回來說喜歡我,甯晚星,你真的拿我當傻子了是麽?”
晚星,“…………”
“别裝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墨執言斜睨着她,“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解釋一下,你到底抱着什麽樣目的?”
目的你大爺!
晚星忽然覺得心好累。
她都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
爲什麽墨執言就是不信,非得偏執的陷在自己的幻想症裏無法自拔?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敲了敲,然後一把推開。
盛夏和紀夜涼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盛夏抓住了晚星的胳膊左右看了看,“怎麽樣怎麽樣,你們倆沒事吧?”
紀夜涼将視線放在了墨執言的身上,見他安然無恙,開口道,“看樣子是沒有什麽大礙。”
“你們來了正好,快跟他解釋一下,我快要被氣吐血了。”晚星捶着自己的胸口,“醫生說他得了偏執型幻想症,我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非得說我不喜歡他,我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他。”
“晚星能有什麽目的?她就是單純的喜歡你啊。”盛夏不可思議的看着墨執言,“而且你們兩個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好不好,什麽鬼幻想症啊,你清醒一點!腦子真的被砸傻了啊?”
墨執言沉着臉,斜睨了盛夏一眼,卻沒有說話。
“行,就算你也懷疑我的話,可夜涼總不能和我們倆一起騙你吧?”盛夏用手肘搗了搗一旁的紀夜涼,“你快說句話啊。”
“她們倆說的都是真的。”紀夜涼模樣淡淡的看着墨執言,“我跟你兄弟這麽長時間,我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來都不會跟着盛夏晚星這兩個丫頭胡鬧。”
墨執言的俊臉依舊是陰沉着。
在他的記憶裏,他明明就是自己一個人走在商場裏,結果被高空中墜落的東西砸中住進了醫院。
怎麽等到他一醒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的記憶不一樣了?
甯晚星……她忽然就出現了。
所有人都在說她喜歡他。
可是他的大腦卻不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他的大腦裏的畫面,反複都在提醒着他。
甯晚星已經走了……
她已經離開兩年了。
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