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他才微啓薄唇開口道,“你說的沒錯,我很生氣。”
可是下一秒,他的話又像是寒冰一樣,重重的砸了下來,“紀盛夏你聽着,我的确縱容你,你喜歡穿的性感,可以,我尊重你的喜好,但這不代表着我就可以縱容你不自愛。”
不自愛。
這三個字讓盛夏的瞳孔微微收縮着,笑容也僵在了嘴邊。
原來她在紀夜涼的心中,就是這麽一個“不自愛”的形象?
是,學校裏很多人都在傳她是一個不良少女,喝酒,打架,不知道和多少個人發生了關系。
别人怎麽誤會都無所謂,可是紀夜涼,他明明就知道她的心裏從始至終都隻裝了一個人,卻還這麽說?
“我就是不自愛怎麽了!”盛夏推開了他,氣的身子都在發抖,“你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自不自愛,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是你的監護人,我就是有這個權利管你。”紀夜涼的語氣很冷,平穩更是帶着一絲勿容置喙的力量,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卧室裏,“自己去洗漱完睡覺,如果你自己穿這種衣服都抱着不純潔的思想,那從明天開始,不準你再碰這種衣服一下!”
嘭的一下,門從外面給他給反鎖上。
盛夏用力的踹着門,“混蛋,你給我把門打開,你是監護人了不起啊?我虛歲已經滿18了,我不需要你這個監護人,别以爲沒了你我就不能活了!
放出我出去,我就是不自愛,我就是要去找小哥哥,找好多好多小哥哥,你聽到沒有!”
她借着酒勁從房間裏鬧騰着,門外的紀夜涼整個人都倚在了牆面上,煩躁的解開了領口的紐扣。
那個女孩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惹他生氣的話。
紀夜涼第一次有一種無法控制住自己情緒的感覺。
可他是一個很懂自我調節的男人。
這種不應該出現的情緒,沒用多久就被他調節的徹底。
男人又恢複了往日裏那股淡然如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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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盛夏醒來的時候,頭痛到不行。
昨天晚上鬧累了以後,她連妝都沒有卸就睡了。
可今天醒來一照鏡子,臉上的妝已經卸掉了……小臉白白淨淨的。
是紀夜涼幫她洗的?
哼。
盛夏根本就不領這個情,将毛巾往洗手台上一甩,光着腳踩在地闆上,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給晚星發了個短信,說是今天頭很痛,想從酒店裏養一天,就不出去了。
剛睡醒,她正喝的要命,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敲了敲。
紀夜涼端了一杯檸檬水走了進來。
他今兒又恢複了往日的穿衣風格,黑色立領襯衫和西褲,總是會不自覺地給人一種距離感。
昨天那件藍色的“情侶裝”,是盛夏逼着他,他才穿的,還揚言隻穿一天。
結果今兒果然立馬就換回去了,是有多迫不及待。
“醒了?”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盛夏,“先把這杯水喝了。”
誰知這個向來喜歡纏着他的小姑娘,卻是冷冷的給了他一個眼神後,直接踩着拖鞋,無視着他走出了這間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