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鏡男打了個哆嗦,連忙回神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感覺無非就是兩種情況。”
“哪兩種?”
“第一種,這個女孩子在醞釀着什麽好話,想要在那一天跟你一次性說清楚。”
墨執言一聽,嘴角上揚了幾分,“那另外一種是什麽?”
“這個女孩子醞釀着什麽壞話,想要在那一天跟你說完以後,然後離開……”
“她敢!”墨執言氣的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
眼鏡男一臉驚恐????
墨執言回了回神,沒好氣的瞪着他,“滾滾滾,就你話多,趕緊給我滾出去!”
哭,不是您讓我說的嗎?
眼鏡男欲哭無淚,吓得連忙滾了出去。
墨執言手背在身後,來回在辦公室裏走着,忽然就自己生起了悶氣來。
就因爲眼鏡男的那一句也許是壞話,她說完以後,然後離開……
嘭——
墨執言一腳就是踹在了桌子上。
他絕不準那個女人再離開第二次!
絕、不、!!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墨執言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是接了起來,沒好氣道,“喂,誰啊!”
“執言。”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溫和的聲音。
墨執言蹙了蹙眉,“蕭景辰?”
“是我。”他的嗓音一如既往,“我在機場,馬上就要登機了,去國讀大學。”
“所以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想讓我祝你一路順風,還是警告你最好再也别回來了?!”
他笑了,“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不隻是對你,更是對晚星,有可能的話,希望你能把這句對不起帶給她。”
墨執言從鼻翼裏發出了一個輕哼,“别以爲你改邪歸正了我就允許你接近她了,她!是!我!的!”
機場内。
蕭景辰穿着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褲,身材挺拔的站在那裏。
他望着機場外的藍天,像是記憶裏那站在櫻花樹下,眉目清潤的少年。
美好的一點都不似前幾日裏偏執瘋狂的模樣。
“好好對她。”蕭景辰說,“如果你讓她哭了,我一定會把她搶過的……用正确的方式。”
墨執言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因爲,他絕不會讓她哭。
登機廣播已經響了起來,蕭景辰笑道,“那……再見。”
挂下電話後,他扭頭看了一眼,又是喃喃的開口。
晚星,甯晚星。
再見。
地勤撕下了蕭景辰的機票,一擡頭,打趣道,“先生,你的紋身真好看。”
紋身嗎……
蕭景辰低頭看向自己的鎖骨,又是淡淡的笑了。
字母“k”
他的眸光微閃,回想起了初次見到晚星時的場景。
當時的晚星剛剛去學校報道,一邊走着,一邊不知在和誰在講電話。
她的發絲随風飛舞,笑容明媚無邪,“我剛發現這所學校是用英文字母劃分班級的耶,我在a班!可我喜歡k這個字母呢!”
當時那驚鴻一瞥,或許是蕭景辰這一生裏,最美好的鏡頭。
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