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輕嗤,“我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過輸這個字。”
完全狂妄的語氣,滿滿的不可一世。
這就是墨執言。
蕭景辰聳了聳肩,他扭頭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藍色液體玻璃瓶,“解藥就在那邊。”
墨執言面無表情,“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很好!
墨執言直接站了起來,拿起了放在一邊的黑槍,黑眸凜然,長臂伸直,直接便是瞄準了蕭景辰!
“我說過,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話音剛落,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就是扣下了槍/膛。
嘭——
子彈卻是擦過了繩子,然後擊中了他身後放在桌子上的藍色玻璃瓶。
那解藥瞬間粉碎。
蕭景辰手腕上的繩索卻松落。
他低頭看着繩索,又看向墨執言,“這是什麽意思?”
“你真以爲本少爺是白癡?”墨執言将槍一扔,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甯晚星從來都沒有被注射過毒藥,又怎麽會需要所謂的解藥?”
“你……”蕭景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敢相信的詫異,他輕抿薄唇,“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墨執言冷笑了一聲。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确是聽信了蕭景辰,一心隻想要拿到解藥,不惜一切代價。
可等到甯晚星在森林裏出現在他面前時,墨執言就全部都懂了。
毒藥是假,測試卻是真。
隻不過他想要測試的人,壓根就不是墨執言。
而是甯晚星!
他的本意,根本就想是想通過這件事,去測試甯晚星會選擇誰。
墨執言環抱着雙臂,“下一次再敢随便玩弄本少爺,我一定瞄準你的腦袋。”
蕭景辰自我嘲笑着,“沒有下一次了……”
因爲晚星已經做出了選擇。
她的确沒有被注射毒藥,之所以會接二連三的昏迷,隻是因爲體力透支。
把她關在小黑屋裏的那幾天,蕭景辰本以爲可以馴服她,像是馴服那隻叫閃電的狼一樣。
喜歡……喜歡就是要占有啊,不需要其他的原因。
可是後來,他卻發現他錯了。
看着晚星甯願餓到虛脫也不肯吃他的東西,不肯喝一口水。
看她拿命再跟他抵抗,蕭景辰的心裏居然産生了一種名爲“心疼”的情緒。
才發現,原來他的馴服,用在甯晚星的身上是那麽的不堪。
因爲她不是動物,她有自己的思想。
而他,不是那個可以左右她思想的存在……
眼看着晚星就是不肯吃東西,蕭景辰隻好給她注射了營養劑。
在墨執言趕來,拿槍指着他逼問時,他忽然又想孤擲一注的賭一把。
賭,她究竟會選擇誰。
當時他和墨執言分别上山,留下了幾個女傭。
他故意讓女傭假裝放走甯晚星,看看她會選擇哪個方向追去。
一旦她做出了選擇,就讓女傭立馬聯系人去搜找她。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晚星居然出手将女傭給打暈了。
待到女傭醒來時,已經是夜晚。
蕭景辰眼眸的光芒明明滅滅,看向墨執言,又是重複了一遍,“是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