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執言嘴角上挑,“本少爺喜歡挑戰,不怕危險。”
晚星從随身帶來的包包拿出了手電筒,調開了燈光照着他,“喜歡挑戰,就可以連命都豁出去了嗎?”
她聽女傭說了,墨執言是隻身一人,什麽裝備都沒拿就上了山。
白天還好,入了夜以後,四周一片漆黑,危險更是四伏。
也許危險靠近了自己都不知道,他簡直是拿命在賭。
墨執言垂眸,目光與她對視,嗓音裏充滿着磁性,“可以,豁出性命也沒有關系。”
“原來墨大少爺的性命這麽不值錢?”
他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晚星,嗓音低醇,“那也要看本少爺的這條命,屬于誰。”
一旦愛上了一個人,他的一切就都屬于她。
豁出性命又何妨?
晚星移開了視線,心跳又有些不聽話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和墨執言之間的關系就像是隔了一張薄紙。
猜測、暧昧、心動,都在薄紙的這邊細細的發酵,隻等着有一方爆發到最高點,率先捅破這張紙。
這個過程若即若離,卻時時刻刻都在撩撥着彼此的心弦。
“現在已經入夜了。”晚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理性的分析道,“這個位置大概在半山腰上,明天天亮以後再繼續朝着山頂出發吧,再有一個上午就能到那個研究所了,時間還來得及,現在貿然行動反而會危險。”
“……”墨執言沒說話。
“你……幹嘛這個眼神看我?”
“沒什麽。”墨執言挑了挑眉,“就聽你的。”
晚星将手電筒照亮前方的道路,“先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既能休息,又能在猛獸進攻時,方便我們及時逃生的那種……你還愣着幹什麽?跟上呀。”
墨執言幾步上前,奪走了晚星的手電筒。
“哎?你幹什麽?”
“笨蛋,應該是你跟上我。”墨執言将她護在身後,側目看着她,下颚的線條很是傲慢,“保護這種事,應該交給男人。”
“……”
“乖乖跟着我。”
晚星看着被他緊緊牽住的手,喉嚨裏溢出一個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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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期而至,嘩啦啦的落在地面上。
這裏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旁邊就是河流,晚星和墨執言正坐在這顆樹下。
還好樹葉茂盛,可以擋一擋雨。
兩個人隻這樣等着天亮。
手電筒放在兩個人的中間,爲了以防萬一,是朝上照射着。
晚星抱着膝蓋看着雨,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福的是,因爲這樣的雨天,猛獸一般是不會出窩的。
她嘴巴動了動,“你說蕭景辰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先給她注射了毒藥,再告訴墨執言解藥的地點,還和墨執言分頭去取。
繞這麽一圈,究竟爲了什麽?
墨執言吊兒郎當的抱着後腦勺靠在大樹上,嘴巴裏拽了跟小草叼着,“爲了測試。”
“測試?”晚星一頭的問号,“測試什麽?”
墨執言眼眸流轉,瞥向晚星,然而卻在下一秒,臉色忽然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