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觸感微涼。
晚星的心跳飛快,分不清是因爲身後有着叢林猛獸,随時都會被攻擊。
還是因爲這一個吻。
身後的聲音終于走遠,世界好安靜。
安靜到隻剩耳邊“嘭嘭嘭”的心跳聲。
墨執言松開了她的唇,眼底的炙熱絲毫沒有消減半分。
晚星抿了抿唇,視線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處,“你,你幹嘛吻我?”
他的聲音放開了,微微啞,“有野獸。”
“那我剛才也沒說話啊。”
墨執言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什麽時候醒的?”
“就……大概兩個小時前。”
他拽住晚星的胳膊,轉了一圈環視着,又是開口,“蕭景辰給你注射了不明藥物,現在身體有沒有覺得什麽異樣?”
“沒有什麽異樣,就是有些虛,我聽女傭說你是從别墅那個入口上了山,就想來找你……”
“白癡!”墨執言捧起了她的小臉,往日裏那副邪妄的模樣瞬間回歸,“既然醒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瞎跑什麽?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晚星瞥向剛才的叢林,“我還不是看到那邊有東西在動,以爲那是你麽。”
“你以爲這裏是遊樂場?若不是我攔着你,恐怕早就被那個野獸給傷到了!
被注射了藥物還不老實,你這個女人怎麽就是學不乖?!”
晚星用着比他還兇的語氣揚聲道,“你說夠了沒?我還不是擔心你嗎?!”
墨執言的黑瞳怔了一下。
随即唇不自覺地上揚了幾分,将她更是用力的按進了懷裏,嗓音低沉,“真的這麽擔心我?嗯?”
“滾,别碰我!”
“剛才親都親了,現在連碰一下都不可以了?”
“墨執言!”晚星氣的用手錘了他一下,“我讓你滾開啊,好心當成驢肝肺,見面就吼人的王八蛋,我才不管你了!”
“那換我管你。”
“誰稀罕!”晚星繞開了他,“就這樣吧,分道揚镳。”
“好了……”墨執言反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又是将她給拉了回來,“不是吼你,隻是因爲太擔心你。”
關心則亂。
“你擔心人的方式就是兇人?”
“我哪有兇你?”
“你就有!聲音都提高了!還說我就是學不乖!”晚星據理力争,一邊說着還跳了幾下發洩不滿。
少年忽然就将她拽進了懷裏,用力的抱住了她,大手安撫一般的順着她的頭發,“我剛才說錯了,你最乖了。”
這話簡直像是在哄小朋友。
晚星安靜了兩秒鍾,切了一聲後動了動。
“别動。”他扣住晚星的後腦,“再讓我抱一會。”
兩個人碰面是已經是夕陽西下,眼下黑夜正一點點的吞噬着最後一抹光亮。
晚星感覺到墨執言抱着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大,呼吸就灑在自己的耳畔,将她身上的體溫都跟着燙了起來。
“爲什麽。”他的薄唇輕蹭着晚星的耳朵,“明知道前路危險,卻還是要來?”
“你不也是麽?”晚星仰頭看着他,“明知道危險卻還是來了,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