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給晚星拔完針,又檢查完了身體,說是可以出院了。
但還是需要靜養。
晚星按着自己剛剛拔掉針頭的手背,等待着血止住。
墨執言環着雙臂倚在一旁的牆面上,“臭丫頭,你根本不會做菜吧?”
“那又怎麽樣。”
“是爲了我去學的,嗯?”
晚星想都沒想就提聲否認道,“不是,我沒有!”
“人在說謊的時候,聲音總是會不自覺地提高,而且會下意識的使用雙重否認的句式。”墨執言輕笑,“甯晚星,你根本就不擅長撒謊。”
“…………”晚星不說話了,低頭翻找着自己被移到了床底下的鞋子。
誰知下一秒,墨執言就蹲了下來,替她把鞋子拿了出去,還固定住她的一隻腳丫。
呃,他該不會是要給我穿鞋吧?
晚星下意識的搶過了自己的鞋子,“我自己會穿!”
墨執言也沒有急着站起來,就着這個姿勢凝着她。
哪怕隻是爲他學煲湯這樣看似很小的事情,但還是讓他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心意。
原來她并沒有不把他放在心上。
如果說,他與甯晚星之間的距離有1000米。
甯晚星隻需要朝前邁出一步,他就可以義無反顧的朝着她,走完剩下的999米。
情緒在眼底翻滾着,墨執言很想拽住她詢問,兩年前你爲什麽沒有來赴約?
我要你說清楚,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可是他居然怕自己的詢問會将她吓跑。
他居然有點害怕聽到答案。
那種,将他好不容易重拾起希望的心再次撲滅的答案。
多可笑啊。
他墨執言居然也有怕的東西。
少年的嗓音有些微啞,“現在回學生會麽?”
晚星穿好了鞋站了起來,“和你有什麽關系,還有,我的手機呢?”
她還不知道蕭景辰去了哪裏呢,而且自己的東西好像還在他車上。
“你就這麽急着聯系蕭景辰?”
“對啊,非常急。”晚星攤開了白淨的小手,“還給我。”
墨執言盯着她的小臉看了幾秒鍾,忽然手臂一伸,直接就是将晚星給橫抱了起來。
“你又幹什麽!放我下去!”
“送你回宿舍。”
“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恢複了平日裏那副拽拽的樣子,“怎麽回?找蕭景辰送你?我說了,有我在這,不需要蕭景辰!”
“你到底放不放?不放的話别怪我不客氣了啊!”
見墨執言無動于衷,女孩直接對着他的胳膊就是咬了上去。
墨執言停頓了一下,眉頭微蹙,可就是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你都沒知覺的嗎?不痛啊?”
“痛也不放。”說着,還将她抱得更緊,然後低垂下眼眸,“讓我送你回去,等到了宿舍以後,我會把手機還給你。”
誰知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見蕭景辰正站在門口。
線條陰柔,模樣俊美,他的目光落在墨執言懷裏的晚星身上。
晚星愣住了,“景辰?你怎麽也會在這?”
蕭景辰的聲音很溫和,“來接你回宿舍。”
這句話剛落下,兩個少年之間像是瞬間分爲了兩大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