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将是曹諾,這輩子,最值得銘記終生的大喜日子。
可,她并沒有想象中那麽期待。
如果不是今天要購置結婚鑽戒,她甯願縮在家裏,也不願意出門,仿佛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奢飾品對于女人,果然有着天然的降服能力。
前一秒還滿腹憂郁的曹諾,在進入燈壁輝煌的商廈之後,目光陡然大亮,整個人,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左看右看,喜不自勝。
最終,她瞄準了一款鉑金鑽戒,小巧,可愛,一眼就相中了。
“吳嶽,這個?”
曹諾拉住走在前面的吳嶽,語氣頗爲激動道。
吳嶽瞅了眼價格,三萬多,一枚結婚鑽戒,賣這麽貴,性價比太低。
“怎麽不繼續逛了?”
最前方,還跟着吳嶽的母親,以及小姨。
名爲吳珊的小姨,回頭打量了眼曹諾,又看看吳嶽,大緻猜出什麽。
她慢悠悠挪動着腰肢,挑起眉毛觀望兩遍,連忙出聲道,“哎呀,這款不好看又死貴,再逛,再逛逛。”
吳嶽順坡下驢,“你看,小姨都說不好看啦,走吧。”
曹諾突然有點失落。
畢竟,她真的喜歡這款,婚姻隻有一次,她希望自己能有選擇權。
再者。
前不久,她将自己攢了四五年的積蓄全部給了吳嶽,大概十萬出頭。
本意是覺得,既然要結婚了,一切财産,都該不分彼此了。
但,他連爲自己買款合心意的鑽戒,都猶猶豫豫。
求人不如求己。
“我的積蓄……”曹諾剛開口,吳嶽忽然抓住她的手,笑容爽朗道,“貨比三家不吃虧,再走走嘛。”
其實,就是覺得她不配。
“對了,小諾,這次喜宴,你曹家那邊有沒有什麽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啊?”
“我跟你說,這次咱吳家,可是極其看重小嶽的婚禮,家裏幾個叔叔輩的親戚,都從大老遠的外地趕回了。”
吳珊岔開話題,笑眯眯詢問曹諾。
曹諾還在念念不忘那款鑽戒,暫未吱聲。
“也是,農村出身的家庭,哪有什麽達官顯貴級别的親戚,我家吳嶽能看上你,是你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你可要珍惜喏。”
顧左右而言其他。
吳珊咧咧嘴,話裏藏話道,“别動不動耍小脾氣,家裏成分就在那裏,又不是什麽金枝玉葉,富家小姐。”
吳嶽挺直腰杆,靜聽吳珊教育,并連連點頭附和。
曹諾回過神來,心情落寞。
她是農村人不假,可父親母親,素來淳樸,待人以善,爲什麽要被你這個婦人一起瞧不上?
“窮人家的孩子,要懂自尊,三五萬的鑽戒,是你這種人有資格戴的嗎?”
這句話,就有點言重了。
曹諾緊咬下唇,無助又委屈。
“這次喜宴,我吳家大費周章,各種富人親戚站台撐面子,而你曹家,一堆泥腿子,半天忙幫不上就算了,說不定還拉面子。”
“試問,你咋來的底氣,要這麽貴的鑽戒?”
吳嶽瞧着曹諾臉色不對勁,終于吱聲了,“小姨,諾知道錯了,别說了。”
“知錯就好,行啦,繼續逛。”
長輩見晚輩,不來個下馬威。
往後結婚了,指不定真當自己是個公主了。
“我,我的哥,哥哥很厲害的。”
有些話,曹諾終歸放在心裏,難以啓齒。
小時候。
每次挨欺負了,總是他挺身而出,然後故作輕松得擦擦嘴角的淤青,拍着自己的腦袋,笑道,‘丫頭,回家。’
可,長大後。
彼此關系,越發疏離。
她再也得不到,那個大男孩的溫柔對待了。
如果他在身邊。
誰還敢明裏暗裏欺負自己?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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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