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申時下刻,因爲長子金吒次子木吒爲名,我夫婦商議叫她哪吒。”李靖答道。
道人臉上一喜說道:
“福緣之女,天順其意,根骨奇佳,若道友願意,貧道願意收哪吒爲弟子。”
李靖臉上一喜卻又有些爲難樣說道:
“我長子随五龍山雲霄洞文殊廣法天尊修行,次子随九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修行,這小女剛出生,這……”
太乙真人哈哈一笑說道:
“無妨無妨,我賜這孩子兩件寶物護身,我可元神傳音傳她功法,她便自可修行道法。
哪吒生逢吉時,隻要道友不嬌慣于她,她天姿聰慧必定可一日千裏。”
說話間太乙手一抹一金一紅兩道光落到哪吒身上,金光化作一個項圈閃閃發光,紅光變作一張長绫挂在她雙手上,太乙捏了捏哪吒小臉兒說道:
“哪吒,爲師送你乾坤圈和混天绫,你可記得不要亂用,待你修煉有成,爲師傳你壓箱底的功法。”
“謝謝師傅。”
一直笑眯眯的哪吒嬌聲回了一聲,太乙真人不禁開心着哈哈大笑起來,這師傅收徒,李靖便設下家宴招待,可蕭江隻能在圍牆上幹瞪眼看着,不過他總覺得有些意外,因爲以他的幽冥之眼可以确定太乙是真的開心,那麽說把哪吒弄成男孩還生在大兇之時的人并非他。
蕭江深感疑惑地看着大廳内正開心聊天的李靖和太乙真人,忽然他感覺一絲極其微弱的空間波動出現在不遠的房頂上,他心中一動猛然全力打開天眼,隻見天穹之頂一道陽光破開雲層形成一個巨大的眼睛看向房頂之上。
光芒消除着一切僞裝,隻一瞬間,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高大卷毛道人顯出身形,這人愕然一下看向天空中的天眼,他面色一緊立刻化作金光消失不見,同時天空中的天眼也消散不見。
大廳内太乙和李靖也感覺不對勁閃身到了房頂之上,太乙真人手指掐動算了一陣後說道:
“這天機紊亂,居然算不出什麽,隻是好像有人打算算計什麽被人給破壞了,也是怪了,他們是誰呢?”
李靖皺眉說道:
“真人,莫非這些人是爲了小女而來?”
太乙摸着長須額首說道:
“哪吒出世,我便感覺她有着天命在身,或許有些有心人想破壞哪吒命盤被人反破壞了,暫且不管那麽多,以後讓她小心一二,不過有我在,誰敢對她動手,我會和他拼老命的。”
太乙護短性格畢現,原著中這太乙就不管那麽多,哪吒誤殺石矶娘娘的童子,太乙甚至幹脆殺掉石矶娘娘替自己脫劫,哪吒殺了龍王三太子,太乙更是出馊主意讓哪吒逼龍王,最終鬧出水淹陳塘關的事情。
蕭江在牆頭看了眼太乙,身體一滑落到街道外便悄然離去,而在數千裏之外一個詭異的大殿内,燃燈一臉緊張地看着面前兩個比他毛還卷的男子,這兩個男子一個高而瘦一個矮而胖,身着黑袍顯得無比冷靜的樣子。
燃燈說道:
“二位尊者,我可能已經暴露了,要是元始知道我已叛離道門,說不得會處置我的。”
這一高一矮的道人便是西方教的接引和準提,接引平靜地看着燃燈說道:
“你說你打算以逆陽訣改變靈珠子性别和生時被人破壞,去窺探時又被天眼識破,說不得你是被聖人看破,不過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你命數有變,莫非是娲皇宮那位?靈珠子可是她的弟子,她不會任由他人亂來的,這樣的話倒是沒啥問題,被她看破打不了認爲你隻是好奇去看而已,隻要沒被抓住現行都可以推诿的。”
燃燈松了口氣說道:
“那倒也是,我沒有動手自然沒有太大把柄,元始天尊沒有發現我那就沒問題。
不過之前封神榜異變,混世四猴中上榜之人消失不見,以元始聖人的心性,能夠看見他變色簡直無比困難,可他卻爲此事緊張,莫非那四隻猴子有啥特殊處不成?”
接引面露微笑搖頭道:
“有用也無用,不過我們最主要的是要讓西岐奪得東土共主之位,否則我們與元始太上商議讓西方教介入東土效果就差了太多,未來更得多多算計,其中那石猴就是我們的關鍵,現在你還是想法挑起西岐伐商再說吧。”
“明白,那我先離開了。”
燃燈離開,接引和準提對視一眼,準提歎息一聲說道:
“師兄,看來我們還得去東土溜達溜達,這燃燈也不是太靠譜,不過你說是誰會對已經上了封神榜的通臂猿猴下手呢?”
接引想了想說道:
“如果說知道混世四猴真相的人,那就不出十數人,五大聖獸和龍鳳老祖皆化作灰飛,羅睺更是早早被道祖擊殺,然後就是我們幾個成聖人後天機有感知道一些。
我們現在最怕的是比我們還早的洪荒古神,他們存在得很久,有些還留着混沌部分記憶,若是他們出手,就算是所有聖人聯手估計也難以查到。
所以我們必須在未來處理掉其中一個猴子,這樣才可以高枕無憂。
不過相比于猴子,我們現在的事情最重要,要是得不到人王逆天之誓,我們就會無比辛苦了。”
準提說道:
“嗯,所以關鍵時我們必須幫他們一把,哪怕道祖出面我們也得爲西方教未來全力以赴。”
……
這西方教算計什麽現在與蕭江關系不大,嚴格意義上來講,隻要他不暴露一切都不是問題。
讓哪吒正常出世,蕭江心情顯得很不錯,同時發現了哪吒成爲男孩的幕後黑手,這也讓他明白這封神中遠比小說還複雜。
至于别人算計西岐要幹敗殷商他一點不在乎,他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好處送上門來。
“你這賤婦,居然敢偷人,你以爲我姜尚是什麽人,今日不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姜尚枉爲人。”
蕭江正趕回朝歌,剛到城郊不遠,他便聽到一陣怒喝沖霄而來,其中的怨氣差一點把他悠哉悠哉的雲頭給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