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仗還是謹慎爲好。”劉邦委婉的說道。
“您盡可放心,這次我們不但有裝備了新式馬鞍馬镫的騎兵,而且還有大量的戰車,保準會殺的匈奴人片甲不留。”張政信心十足,劉邦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第二天一早大漢大軍三十二萬士卒整軍出發,兵鋒指處所向披靡,匈奴人望風而逃。
“今晚駐軍白登山,所有人準備好糧食、飲水和禦寒衣物。”張政再一次向士卒們叮囑道。他的心中難免也有些緊張,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冬日的寒風吹過漢軍白登山的營地,士卒們并沒有感到十分艱難,這次出征大王張政給每個士卒都發了禦寒的衣服,不但帶上了充足的糧食,每個士卒還帶上了足夠七日食用的幹糧,雖然大戰在即士卒們并不十分緊張。
“警報,有敵人接近。”第二天一大早,漢軍探馬一波又一波的傳回信息。
沒過多久漢軍營地裏的士卒已經可以看到不斷接近的匈奴戰馬。
“匈奴人這是傾巢而出了。”跟随張政、劉邦在高處觀察私情的婁敬心中大驚。
冒頓爲了在氣勢上壓倒漢軍,在張政面前還擺了個造型,他派匈奴騎兵從四面向漢軍壓來,而且西面的是清一色白馬,東面是一色青馬,北面是一色黑馬,南面是一色紅馬。
“匈奴人太強大了,當初我想找四匹一樣顔色的馬拉車都找不到。匈奴人每種顔色馬的騎兵怕是有十幾萬,這路面襲來的怕是有四五十萬人。而且此白登山下均爲适合騎兵作戰的草原,我們想離開此地難了,隻能固守山上待援,但不知援軍何時可以到達。”劉邦看着越聚越多的匈奴人冷汗直冒,他征戰多年,對于危險有着敏銳的感覺。
“執照計劃将戰車推到防守位置,全軍進入戰鬥狀态。”張政卻一點兒也不慌張臉上反倒帶着笑意。
“用戰車防騎兵?”婁敬深知這個戰術有點兒不正确,戰車就是被騎兵逐漸淘汰的,而且聽張政的意思還把拉車的馬卸了下來。
婁敬這時才注意看漢軍營中的戰車。這些戰車在婁敬眼中與以往大爲不同,在行軍時婁敬以爲那是運物的貨車,四個粗大的鐵輪上面馱着木頭做的四四方方的像箱子一樣的車廂。
整個車廂是封着的根本看不到裏邊的情況,隻有側面有着一個小窗口。
“來人,先試探一下漢軍的虛實。”冒頓見漢軍營地一片忙碌,決定來個火上澆油。
五千匈奴騎兵列隊而出,在頭領的指揮下,慢慢向漢軍逼近。
匈奴人在進攻時也在觀察,他們發現這次遇到的漢軍有些不同,面對進攻,漢軍既沒有列隊迎敵,也沒有逃跑,而是挖了一條條的溝把自己藏了起來,地面上隻留下相隔不遠一輛輛的四輪大車。
匈奴騎兵逐漸加速,離漢軍越來越近,漢軍沒有任何反應。
“撤!”帶隊進攻的首領吃不住勁了,看不見對方的士卒,對方對自己的進攻不作任何反應的仗他沒打過,雖然加一把勁就能沖入漢軍陣地,首領覺得這像是一個陷阱。
“退下休息吧。”冒頓單于對于退下來的首領并沒有責備,敵人在和他鬥心理,他需要利用好這次機會。
“再次進攻。”冒頓令旗一揮,匈奴騎兵又行動了起來。
冒頓的想法很明确,既然漢軍不早發動反擊,那麽就利用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沖過去,漢軍一旦沒有陣勢和匈奴騎兵混戰在一起,漢軍将會沒有任何戰鬥力。所以這次冒頓單于從四個方向派出了幾萬騎兵同時發動了進攻。
馬蹄敲打着大地,站在山上高處的劉邦和婁敬等人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眼看匈奴騎兵越來越近了,“反擊、反擊。”劉邦不由自主的說道,他算計着此時反擊弓弩已經不能擊退騎兵的沖鋒,漢軍的陣地馬上就要崩潰了。
“突!突!突!”的聲音響起,擺在陣地上大車的小窗口噴出了火舌,匈奴騎兵一個個慘叫着落馬。
“繼續沖。”冒頓單于雖然不知漢軍用了什麽武器,但他相信騎兵的優勢在于速度,發動沖鋒就不能退縮,加一把勁沖入敵陣,局勢自然扭轉。
匈奴人的野性被激發了出來,不管前方不斷倒下的馬匹和同伴,繼續向前沖來,然後變成一具具的死屍。
“這是什麽東西?”劉邦心驚膽戰的問道。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高效率的殺人武器。
“我稱它爲六管旋轉機槍。”張政指頭旁邊士卒們守衛的一挺機槍說道:“它有六個槍管,使用銅殼彈,彈鏈供彈,手搖旋轉,自動供彈退殼,射速驚人,是對付騎兵的好武器。”
劉邦看看身邊的鐵管子,又看看山下成片倒下的匈奴騎兵,不由感歎張政是什麽樣的妖孽才弄出這樣的鋼鐵風暴,幸虧自己投降的早,不然在機槍的攻擊下再多的士卒也是死路一條。
不管多麽兇惡的人也有恐懼之時。匈奴人頭腦發熱進行沖鋒的人死光了之後,後邊的頭領終于明白自己撲上來咬的肥肉竟然是個誘餌,漢王張政這是利用自己誘匈奴人來送死。
“撤退,馬上撤退。”冒頓單于果斷下令,匈奴人的優勢向來是打不過還可以跑。
“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外圍的匈奴人傳來了更壞的消息。
“大王在外邊還埋伏了人馬,隻是包圍這幾十萬匈奴人,需要的兵力少不了啊。”婁敬看着機槍的威力,胃口一下子就大了,中原帝國受草原上的野蠻的人禍害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從最早的犬戎開始威脅就沒解除過。如果能一舉消滅幾十萬匈奴騎兵,千百年來的夢想将變成現實。
“我已經命李左車和趙佗帶領六十萬大軍帶着機槍守在了匈奴人的退路之上,現在就看我們怎樣收拾眼前這些敵人了。”張敖成竹在胸。
嘹亮的沖鋒号響起,在戰壕中憋了半天的漢軍沖了出來。手拿後裝步槍的漢軍對付亂成一團一心隻想逃走的匈奴人簡直是太輕松。
槍聲、炮聲響了一天逐漸的變得稀疏。
“大王,冒頓單于被打死了,匈奴人成建制的隊伍全部被消滅或投降,部隊正在追擊少數逃竄的敵人。”前方向張政報來了戰果,一同運回來的還有裝在平闆車上冒頓的滿是彈洞的屍體。
“好,命令全軍按照計劃進軍草原。”此時士卒才明白事前大王讓大家帶那麽多幹糧并不是防着被圍,而是要讓軍隊能在草原上走的更遠。
一隊隊的漢軍出發了,按照地圖開始清理草原,精銳在白登山被全殲的匈奴人,面對洶湧而來的漢軍終于有了中原人面對草原騎兵的恐懼。
大王張政是仁慈的,不會讓匈奴人的恐懼一代代傳下去,張政命令将所有發現的匈奴人集中到了長城以内,中原大地上有許多礦山工廠安排他們勞作,草原上已經不适宜存在匈奴人原有的生活方式。
軍事的征服隻是第一步,在将軍力延伸到草原深處之後,張政開始将工作重點轉向了帝國的建設。
大漢的士卒接到了返鄉的通知,一個個熱淚盈眶,多年的戰争結束了,和平來了。
“想不想留存草原上?”遣返士卒的時候軍官還在私下征求着意見。
“留存草原上怎麽活?”一些士卒家中雖然已經沒有親人,可放牧不是他們習慣的生活。
“留下來大王送給你們羊群,可以和草原女子成親,大王正在推廣種植牧草和青儲飼料,在草原上建立定居點,國家還要收購你們産出的羊毛,逐步修築通往各定居點道路。”軍官開出的條件很誘人。
漢人的定居點逐漸填補了草原上的空白,草原又恢複了生機。
十幾年之後,一個漢軍老兵走出自己在草原上的磚房,挺直了胸膛喊道:“集合。”
立時一陣雞飛狗跳,他的十幾個兒女站成了一排。
“講一下,大家的反應還算迅速,但動作不規範,沒有敵人進攻,你們懈怠了。”老兵很是懷念當年戰鬥的日子。
“爹,今天我們去幹什麽?”老兵的大兒子問道。
“大家都收拾的幹淨點兒,今天我們去新建成的火車站,把那些來這裏”旅遊的人領到家中吃烤全羊,一定要讓我們的羊賣個好價錢。雖然你們跟長城裏的一般人比咱家還算富裕,但誰也不怕錢多,況且你們還會有弟弟妹妹出生。”老兵老當益壯對自己很有信心。
“大王将火車道修進了草原,是不是最有錢。”老兵的一個小兒子問道。
“大王當然是最有錢的了。大王随便一個主意就能賺到錢,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比如這草原上的火車将新發現的煤炭運到長城之内,那邊許多挖礦的都發了财。”老兵有點兒羨慕,怎麽自己這塊牧場就沒有發現煤礦呢。
“他們挖那些煤燒的完嗎?”孩子們關注的重點有點兒與衆不同。
“煤不僅是用來燒的,大王開辦了許多煉鐵場,都需要煤,而且還聽說有一種新建造的鋼鐵大船,開動起來也用煤。”老兵的大兒子告訴弟弟。
“爹爹,我長大後要去薊城,去您常說的軍校,将來當一名将軍,放羊沒有意思。”老兵最喜歡的一個兒子說道。
“好,我漢軍兒郎就是有志氣,将來你要成爲大王的學生,爲我大漢迎得世界的尊重。”老兵開懷大笑。
薊城王宮中的張政雖然沒親見這一切,卻也感覺到帝國蒸蒸日上,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他每日裏仍在忙忙碌碌着努力實現讓大漢屹立于世界東方無人進犯強漢的理想。(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