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後方沒有運送糧草到達,派出去的探馬也都沒有回音,韓信明白井陉關出事了。韓信果斷的派出五萬大軍回師井陉關,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井陉關。
帶隊奪取井陉關的蜀漢将領正是張耳,本來劉邦讓韓信帶着張耳是準備在攻破趙國之後收買人心之用的。畢竟張耳也是當過趙王的人,在趙國還是有人擁護張耳的。
韓信還沒來得及運用張耳這棵棋子,井陉關就出了狀況。張耳熟悉趙國的地形,這次的攻堅戰鬥隻能交給張耳去幹了。
張耳一邊走一邊思考,他心中也是疑惑,到現在他還不清楚是什麽人切斷了蜀漢軍隊的後路。
跟随張耳的蜀漢士卒一個個表情嚴肅,殺氣騰騰,井陉關失守對這些士卒來說後果嚴重,他們失去了後方的糧道,更斷了回家的路,他們自然要拼命了。
張耳見軍心可用,命令全軍急行軍,準備一鼓作氣拿下井陉關。井陉關張耳是十分熟悉的,張耳覺得這鬥志旺盛的五萬大軍拿下關口隻是旦夕間的事情。
張耳帶兵在距井陉關兩裏多遠的距離紮下了大營,張耳雖然着急卻也明白行軍打仗一定要按規矩來。停下來紮營既可以讓走在最前方的部隊得到休整,也能讓後方的隊伍趕上來,最主要的是要派出探馬弄明白究竟是什麽人占領了井陉關。
張耳出了自家的營門,帶領着龐大的護衛隊伍前去觀察井陉關的情況。前方不遠就是井陉關,道路逐漸變得狹窄,在這狹小的空間内雙方的探馬仍在鬥法。丁勇爲了能守住關中也派出了大量的探馬前去偵察,随時獲得戰場上的情況,張耳帶兵到達的消息早就傳了回去。随着張耳大軍的逼近,丁勇派出的探馬活動空間越來越小,最後被迫退入了關内。蜀漢軍隊先鋒部隊的幾個士卒騎着馬正在向着井陉關靠近,他們急需弄清關内的情況。
張耳停下來望着那幾個士卒,現在終于要知道關内是什麽人了。張耳帶兵一路走來打的都是糊塗仗,敵人派出的探馬竟然都穿着蜀漢士卒的衣服,讓人感覺井陉關似乎是蜀漢軍隊的士卒造了反。
在張耳的注視下蜀漢的先鋒士卒離關口越來越近。謎底就要揭開,突然從草叢中飛出幾支利箭,将蜀漢軍隊的士卒射下馬來。幾個身影從草叢中跳了出來,沖到已經死透了的士卒跟前,搶走了士卒的武器,拉過來無主的戰馬,然後風一樣的向着井陉關跑了過去。
兩軍對戰探馬相互絞殺是常有的事,可象這樣蜀漢的大隊人馬已經逼近的情況下仍然下手偷襲卻很少見。
“來人給我殺了他們。”張耳大怒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根本就沒把張耳和他的大隊人馬當回事。
一大隊的蜀漢騎兵沖了過去,對陣幾個敵軍的探馬早就跑的沒有了蹤影,他們隻接回來了幾具自己人的屍體。
前方徹底安全了,張耳帶人走到了離井陉關不遠的地方。
張耳擡眼望去,此時他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井陉關早已不是張耳熟悉的樣子。
在以往趙國與魏國的關系一向不錯,因此趙國對井陉關并不十分重視,所以井陉關隻有一道低矮的關牆,駐守關口的士卒隻能住在帳篷内。如果有敵軍來攻也沒有什麽可以防守的依靠。
現在張耳看到的井陉關卻有着高大堅固的石牆,石牆之上敵樓垛口一應俱全。張耳覺得這不是敵人奪了井陉關,而是來了一支建築隊,将整個井陉關翻修了一遍。
更可恨的是井陉關關門緊閉,高大的關牆上連一杆旗幟都沒有,這讓張耳一頭霧水,仍然弄不清是什麽人占據了井陉關。
“調集人馬立即發動進攻。”張耳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關内的敵人拼命修築關牆,做事又神神密密的,說明敵人的數量不多。
蜀漢的軍隊被調集過來了。張耳選出了一支兩千人的隊伍,擡着簡陋的攻城器具向着關牆沖去,他們也希望能夠一鼓作氣攻下關牆,那樣大家的後顧之憂就解除了。
張耳下令立即發動進攻,随行的蜀漢高級将領也趕了過來,他們和張耳一起站在離關牆不遠的地方看着戰鬥的進展情況。
大部的将領,對于韓信一下子派出五萬大軍回頭攻打井陉關很不理解,大家都是通過井陉關進入的趙國。關口的情況大家都見過,那關口根本用不着上萬人去奪取。
進攻的蜀漢士卒接近了關牆,突然之間天空一黑,大量的弩箭畫出一道弧線,向着蜀漢軍隊覆蓋了過來。
這都是常規的防守動作,蜀漢軍隊早有準備一邊加快了進攻的腳步,一邊舉起了手中的盾牌。隻不過這次的箭雨有點兒密集持續的時間有點兒長。蜀漢士卒在前進中隻要露出了破綻,就有利箭鑽入,将士卒射倒在地,一陣陣裂人心肺的慘叫聲傳來,不斷有士卒受傷。
當蜀漢的士卒沖到可以用弓弩對關牆之上反擊的距離,已經有三四百人倒在了沖鋒的路上。
張耳和手下的将領一個個眉頭緊鎖,他們都是戰場的老手,通過對方弓弩反擊的數量看出關牆内至少也得有上萬的敵人。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這次進攻的蜀漢士卒的結局。
張耳并沒有下達撤軍的命令,傷亡了這麽多人,說什麽也要打一下,至少要讓關牆上的敵人露出頭來,這樣才能看出敵人真正的實力。
在張耳等人的注視下,蜀漢士卒艱難的攻到了關牆之下,拼死将雲梯搭上了牆頭,士卒在每架雲梯下聚成一團,拼命的向上爬去。
這時牆頭之上終于出現了敵人的身影。令張耳等人氣憤的是,城頭的敵人仍然穿着蜀漢士兵的服裝。原來丁勇爲了迷惑對手讓士卒穿着繳獲的蜀漢軍隊的服裝進行防守。使得張耳死了幾百人還沒弄清在跟誰作戰。
“殺呀!”蜀漢士兵大喊着順着雲梯向上爬去。此時不用任何人的催促和逼迫。士卒們都明白他們隻有兩種命運,要麽爬上城頭,要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