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冊沒拿到,她可不敢喝酒,所以爲了躲避懲罰,隻能作弊。
“不行,這次換你來藏,我來猜。我就不信了.......”王巧倩被激起了火氣,開始撸袖子打算跟文舒大幹一場。
奈何文舒根本不接茬。
猜,她可以作弊,藏就沒辦法了,萬一對方是個中高手,她豈不是要罰很多酒?
因此興趣缺缺道:“算了,不玩了,相爺怎麽還沒回,夫人能不能派人再去催催。”
一直旁觀她們玩遊戲的王氏,沒想到文舒會突然提到她,頓時受寵若驚。要知道,自玩遊戲後文舒就沒擡頭瞧過她一眼。
難得聽她跟自己說句話,當下激動的不行,“好,好,我這就讓人去催。”
說着,便招了小厮上前,讓他去大門口看看。
然而,小厮還沒走出轉角,就見秦景陽和秦培拐了過來。
“姑父。”王巧倩屈膝一禮。
文舒看了看對方,行了個差不多的禮,喊了聲“相爺。”
“東西帶來了?”
“帶來了。”文舒從挎包裏掏出新抄的書。
秦培接過看了看,眯眼道:“内容倒是真的,就是這個字.......太醜。”
文舒:.........
“自是比不得相爺,不過上冊已驗,不知下冊何在?”
“已經差人去拿了,應該一會就到,先吃飯吧。”
什麽?不在!
聞聽此言,文舒立馬将書從秦培手裏奪了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待會再給相爺。”
秦培滿面錯愕了,旋即道:“你倒是小心。”語氣裏帶着幾分調侃。
“沒辦法,身單力孤,不小心不行。”
語氣裏的無奈和堅毅,聽得王氏一陣心酸。當即表态,秦培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否則她也不會依。
然後,又勸文舒吃飯,讓她邊吃邊等。
奈何文舒十分固執,連連推拒,說在家吃過了,讓他們自便,不用管她。
王氏弄這一桌子菜,本就是爲了跟她吃頓家常便飯,順帶說說話聊聊天。見她縷縷推拒,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頓覺心上壓了塊石頭。
秦培看在眼裏,便對文舒道:“不過是一頓飯,不餓就少吃些,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若因這頓飯而錯過下冊,豈不可惜。”
這是在威脅她?
想到紅影,文舒最終還是忍了,僵硬的在桌前坐下。
“這就對了,能屈能伸,方能成事。”秦舒笑着給文舒夾了一筷子菜。
當朝宰相給一個平民百姓夾菜!這換做平時,或者任何一個人都得受寵若驚,感激涕零,恨不得給秦培跪一個。
奈何文舒先前對他的印象就不好,再加上被威脅着坐下,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一分錯愕,兩分驚訝,三分失措,四分僵硬,總之尴尬又無措。
好在下一刻,一道仙音拯救了她。
“相爺,書取來了。”一位高個小厮捧着本書,小跑過來。
文舒當即從飯桌上彈起,幾步沖到小厮面前,奪過他手裏的書冊。
【滴,系統識别掃描開啓,經掃描鑒定,确認爲《夢括筆談》下冊原稿。】
【經掃描書頁完整,任務成功,現在開始積分統計。】
【積分統計完成,當前發放一萬點積分!!】
【當前積分充足,可升至第四級,請問是否升級?】
“升!”文舒激動喊道。
怎麽能不升,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收到!系統升級中.........請稍侯。】
終于拿到下冊湊足了積分,想到馬上就可以開啓定點傳送,文舒瞬間心情大好,連帶看秦培他們都順眼了不少。
“我就說了,相爺答應的事必不會食言,小娘子現在能坐下陪我們吃吃飯了嗎?”見她心情很好,王氏又湊了上來。
這次文舒沒有再擺冷臉,卻也依舊沒有答應,而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多謝夫人盛情,然而家中有事,不便久留,還望見諒。”
系統已經在升級中了,随時可能開啓定點傳送,她得趕緊回去,好進山海界救紅影,沒時間在這裏跟他們虛于委蛇。
不過,這本書.....
“此書借閱兩日,後天必來歸還。”文舒舉了舉手中的書道。
原本系統已經掃描過了她是不需要這本書的,但是爲了減少懷疑,她還是決定借閱兩日。
“等等。”眼見得她要走,秦培出聲道:“小娘子有事,我們不便強留,但你答應過的事,是否也該兌現了?”
“哦,胎記是吧,相爺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文舒無所謂的笑笑,輕掀後脖頸的衣領,“喏,看吧。”
“孩子,我的孩子!”
幾乎是見到胎記的那一刹那,王氏就失控了,她踉跄着跑上着,手指在胎記上仔細的摩娑,然後一把抱住文舒失聲痛哭。
“夫人,你認錯人了。”文舒緩緩的推開她。
“不會,這個胎記,我不會認錯。”瘦弱的手臂在這時發出強大的力量,如兩根鐵棒般緊緊的箍住她,讓她掙脫不了分毫。
文舒能感覺對方有多堅定,但是.........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有相似的胎記也不足爲奇,我爹還在家等我,還望夫人見諒。”文舒又使了點氣。
王氏力氣哪裏比得過她,到底被她推開了去。
“你爲什麽就不相信,爲什麽?!”
縷遭拒絕推拒,王氏漰潰了,她擡頭定定的看着文舒,問出她憋了幾日,最想不通的話。
“因爲我有爹,有娘。”
“他們不是你親爹娘。”
“是。”
“不是。”王氏幾近瘋狂,再次上前抓住文舒的手,“我和相爺才是你親爹娘。”
文舒搖頭:“我沒吃相府一粒米,沒穿相府一件衣,沒喝相府一碗藥,沒在相府住一日,所以如何能證明你們是我父母?”
一言一句,直擊心靈,搗的王氏站立不住,直接癱在了地上。
是啊!胎記能證明她是他們的孩子,可他們卻沒辦法證明自己是她的父母。
多麽的諷刺!
都怪她,都怪她啊!
文舒轉身離去,這時身後又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你可曾見過一個紅錦萬福襁褓和一隻金鎖,鎖背面寫着秦舒二字?”
奔走中的文舒腳步一頓,随即平靜的沖出兩個字,“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