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沒事吧?”
這時,場中的衆位郎君們總算是反應過來,紛紛下馬向這邊圍過來。
李桐後背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他都不敢想,要是剛才那個球砸在他娘或者是大伯母身上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小霸王儲新也神情惶惶的從人群中擠了過來,見着李大夫人和李二夫人安好無恙,方松了口氣。
李大夫人和李二夫人聽得兒子問詢,這才緩過神來,驚魂未定的捂着胸口道:“哎喲!剛才可真是吓死人了!眼看着那球直直的朝我們砸過來,我這顆心啊,要不是.....”
說到這,兩人似是想起什麽,忙轉頭看向一旁還在揉手心的文舒,“要不是這位小娘子出手相救,我和你二嬸今天可是真遭難了。”
聞言,儲老太太忙站了出來,躬身賠罪道:“李大娘子,李二娘子,此事是我家六郎之過,累二位受驚,老身這廂給你們賠個不是。”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見狀,方才還捂着胸口的李家二位夫人,忙竄起身,将儲老太太扶起:“您是長輩無需如此,況且儲六郎也是無心之失,我們也傷着哪,回家喝一碗安神湯就是,無礙的,無礙的。”
儲新也上前認錯道:“是小子之過。累得二位嬸子受驚,要打要罰嬸子隻管說,我都認了。”
李家二位夫人差點被他逗笑,沒好氣道:“你這孩子,都說了,無礙的,下次小心些就好。”
李桐見狀,也忙出來認罪道:“此事我也有錯,是我太過好勝格歪了六郎的馬,要是母親和大伯母有個萬一,我難辭其咎。”
“你還知道。”聽得他這話,李二夫人立時喝罵出聲:“方才那馬球差點就砸着我和你大伯母了,我們這顆心就差沒吓停了,你個混帳東西,回府看我怎麽收拾你。”說着,還上手在李桐背上拍了一下。
李桐:“。。。。”
爲什麽會這樣!
爲什麽儲新認錯,她母親和大伯母和顔悅色的跟他說沒事。到了他這裏就是回府算帳。
究竟誰才是親生的?
此刻,李桐的腦子裏閃過許多疑問。而旁邊的儲新已将視線轉向了一邊的文舒。
那邊,文舒正被陸大姑娘拉着看手。
“沒事吧,可是疼了?”
“不疼,就是有麻,一會就好了。”她話剛說完,就見面前站了一小少年。
是那個小霸王儲新!
“方才多謝小娘子出手相救,要不是你及時攔下馬球,我今日可是闖下大禍了。”儲新抱拳施禮。
聞聲,所有人的目光轉了過來。
李大夫人和李二夫人似才想起,還未跟救她們的人道一聲謝呢,忙轉過身朝文舒道:“方才可是多謝小娘子了,這個情我們妯娌記下了。”
“舉手之勞,兩位夫人沒事就好。”文舒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事實上她接球之前确實沒想那麽多,純屬是下意識行爲罷了。
儲紅在人群中打量面前這個身材纖細,看起來嬌嬌弱弱,比陸星晚好似乎不到哪去的小娘子,心裏有些吃驚。
她實在想不出,就這樣一副嬌弱的身子,到底是怎樣才能接住那極速飛來的馬球的?
片刻後,她微擡下巴,沖着文舒道:“倒是小瞧你了,我還以爲東京城來的,都跟陸大姑娘一樣呢,沒想到你倒是有兩下子,可敢與我馬上打球啊?”
文舒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會騎馬。”
儲紅一楞,随即鼻子輕哼:“還以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就會這點小技倆,連馬都不會騎。”她語氣裏滿是蔑視。
文舒笑了,她定定的看着儲紅道:“不知道在儲姑娘心裏什麽才叫本事,騎馬嗎?照儲姑娘這般說,那朝中不會騎馬的大人們豈非都是沒本事的了。”
儲紅一噎,心裏不服,也不敢接這話茬。她雖然心大,卻也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當今是文人仕子的天下,縱是她心中覺得習武才能禦敵,保家衛國。卻也不敢強出此言,以免爲這家族惹來禍端。
見她不言,文舒又繼續道:“我雖不會騎馬,卻會趕車,敢問儲姑娘可會?陸大姑娘雖也不會騎馬,但她卻熟讀四書五經,對經史子集倒背如流,敢問儲姑娘可能?”
“我......”儲紅被她這一連串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就在衆人以爲,這兩小娘子怕不是要掐起來的時侯.........
就見陸大姑娘輕扯了扯文舒的衣袖,低聲道:“我會騎馬。”
空氣爲之一靜!
文舒:“。。。。”
我的大姑娘哎,我這正跟人講道理呢,您能不能不拆台!
還有你不是體弱多病嗎?,怎麽會騎馬的?誰教你的?
似是能讀懂了她眼神裏的意思,陸大姑娘再次低聲道:“哥哥教的。”
“噗”這下,旁觀的李大夫人和李二夫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它看客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但到底顧着不是自家的人,這樣笑好像不太好,就都憋住了。
儲紅原本有些僵的神色,也因爲這連聲的低語變得有些好笑。
“咳”文舒輕咳了一聲,盯着對面的儲大姑娘,試圖挽回些面子,“所以說有沒有本事不能以會不會騎馬論,老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儲姑娘該自省了。”
儲紅楞了一瞬,正想跟她好好論論。可因爲剛才那一打岔,她此刻突然就不知道從哪開始辨。而且文舒的話也給她帶來一些新的思考。
當下便白眼一翻回了自己的座位。文舒回敬她一個白眼,也在陸星晚身旁邊坐下。
其它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儲老夫人走在最後,面上似乎有些猶豫,躊躇半晌後,她終是轉身開口問道:“不知小娘子方才說的那方子可麻?,若不是麻煩,我想請.......”
生意來了!
文舒頓時精神一震!面上卻一派平靜道:“麻煩倒不是多麻煩,隻是這其中有味藥屬實難得,所以這藥錢......”
“小娘子放心。”未待她說完,儲老太太已道:“隻要能治好六郎,多少錢都使得。“
“也不用多少,三貫就成。”文舒笑了笑。
聞言,儲老太太心裏松了口氣,能直接談錢更好,怕就怕錢不要,要人情的。
當下滿口答應,然後又問:“那不知何時能.......”
文舒想了想道:“因爲要炮制一番,所以較爲費時,若順利的話,明天晌午之前應該能弄好,到時我親自送到府上去。”
儲老太太點點頭,“那就有勞了。”說完,便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儲新聽得一頭霧水,跟在老太太身後問:“祖母,你們在說什麽啊,什麽方子?”
一旁的儲紅聞言,忽然站起身來
她面上說的大氣輕松,心底卻在呐喊,不用記人情,給我點錢就行了。
又感謝寒暄了一番,衆人才重新坐定。
男子場的比賽因爲這場變故而停,而剛剛一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