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走了,劉元基沒走。
他看着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呂東。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别說我沒提醒你,做富二代就好好做,别整天學電影裏幫兄弟出頭, 這種人死的最快,懂嗎?”
呂東忙不疊的點頭:“懂。”
劉元基道:“有時間,去山上上幾炷香。”
“一定一定。”
“呵呵。”劉元基道:“有些事情我就不說那麽明白了,看你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
“你今天雖然被打了,但也算是你的機緣,把握的住, 一飛沖天,以後整個陵山都沒人敢惹你。把握不住, 你以後估計就隻能像過街老鼠一樣了。”
他說完就走了。
呂東回味着他的話,自言自語:“機緣?這就是不打不相識嗎?陽哥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陵山都沒人敢惹我…我的天!”
他心裏激動,已經自動腦補出一副驚天動地的畫面。
……
劉元基送陳陽回去,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才回到市區。
車子停在醫院停車場,劉元基拿出陳陽給的黴運符,翻了翻白眼:“弄死了可跟我沒關系。”
半個小時後,劉元基回來了,驅車離去。
醫院,病房裏。
楊樂正在休息。
他做了一個美夢,夢裏有床, 有姑娘,有鞭子……
“咚咚咚~”
他頭頂正上方的吊頂天花闆,好像有一群老鼠跑來跑去, 很是歡快。
“滋啦~”
“啪!”
一塊天花闆掉了下來, 正中楊樂的臉。
“啊!”
楊樂大叫一聲,睜開眼睛。
還好,天花闆很輕,砸的不疼。
但突然的動靜還是讓他吓了一跳。
他把天花闆挪開,看着上面漆黑的缺口,大喊道:“護士,護士!”
不一會兒,護士進來了:“怎麽了?”
楊樂指着頭頂:“你家天花闆壞了,我一天上千塊的病房,就這質量?”
“不好意思,我馬上讓人過來修。”
楊樂坐在床上,也睡不着了。
“氣死我了,睡個覺也能被砸。”
“吱吱~”
“什麽聲音?”
他擡頭,缺了一塊的天花闆,上面有一隻老鼠,兩隻小爪子趴在邊緣向下看。
“草,看你大爺啊!”
他抓起手機直接砸。
“啪!”
手機砸在老鼠下面,老鼠被砸的一彈,掉下來了。
楊樂看見這隻老鼠在自己的眼中快速放大。
然後,掉在了臉上。
老鼠一屁股坐在他的臉上,感覺軟軟的,還挺舒服。
反應過來,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後一蹦一跳跑了。
“沃日!”
楊樂捂着臉,喊道:“護士,護士!”
護士進來:“稍等一下,師傅馬上就到。”
楊樂道:“我被老鼠咬了。”
“啊?”
半個小時後。
楊樂抽血化驗,被送到另外一間病房。
與此同時。
已經回到家裏,正在熟睡中的黃醫生,放在枕頭旁的手機忽然響起。
這已經是他的習慣。
手機必須放在枕頭旁,醫院有事情也能第一時間找到他。
他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醫院打來的電話。
一旁的老婆睜開眼睛,歎了口氣:“你啊,事情總是忙不完。”
黃醫生道:“我是醫生嘛。”
“你先睡,我接個電話。”
他起身走到客廳:“喂……”
“黃醫生,那個,您能來一下嗎?”
半個小時後,黃醫生來到醫院。
他坐在辦公室裏,護士将檢查報告遞給他:“這是楊樂的檢查報告。”
黃醫生問:“他不是檢查過了嗎?”
護士道:“一個小時前,他被老鼠咬了。”
“老鼠咬他幹嘛?”
護士把經過說了一遍,聽完後,黃醫生差點笑了:“運氣怎麽這麽差?”
他翻開檢查報告,眸子縮了一下:“這指标…”
護士小聲道:“有點像是鼠疫。”
黃醫生鄭重的點了點頭:“讓他再去做個全身檢查。”
一個小時後。
全身檢查的報告也出來了。
楊平康也被電話叫來了。
兩個中年男人坐在辦公室,楊平康緊張的看着黃醫生。
大晚上的喊自己過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黃醫生,我兒子,沒什麽事情吧?”
“楊先生。”黃醫生把報告放下來,問道:“聽說過一種新型的疾病吧?”
“什麽病?”
“我叫它,李翟光綜合征。”
“李翟光是誰?”
“李翟光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病症,無解。”
“什,什麽意思?”
“這個病,我治不了,另外,你兒子還得了鼠疫。”黃醫生搖頭:“這段時間,多陪陪他吧。”
楊平康心髒一抽,捂着胸口,臉色驟然發白,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
病房裏,加了一張床。
父子倆,整整齊齊的躺在床上。
黃醫生看着楊平康的檢查報告,心頭有點崩潰。
“那個,楊先生啊,你有個心理準備。”
“你說吧,我很堅強。”
“你…有心髒病,看情況,不容樂觀。”
楊平康差點又昏過去。
我特麽什麽時候有心髒病了?
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來的是如此突然,像轉角遇見的愛情一樣,讓人措手不及。
隻是,卻沒有愛情那麽甜蜜。
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讓他想哭。
黃醫生看着兩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他當然知道這兩人啥情況。
原先他還納悶,兩人把道觀這樣诋毀,居然一點事情沒有?
這下好了,該來的都來了,果然是一個也跑不掉啊。
他也沒提陵山道觀,他不想給陳陽添麻煩。
而且陳陽都這樣了,他也不覺得兩人去求能有什麽用。
黃醫生一宿沒睡。
他在研究這個病。
這個病實在是太值得研究了。
第二天早上,父子倆又去做了檢查。
“咚咚咚。”
小護士推着門進來,激動道:“黃醫生,你看,你看,你快看。”
她把報告放在桌子上。
黃醫生拿起報告一看,握草!
“這是怎麽回事?”他問。
護士搖頭:“我不知道啊,會不會是誤診?”
“誤診?”黃醫生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個人誤診就算了,父子倆都誤診,可能性多低啊。
可是面前的檢查報告,的的确确顯示着,父子倆身體所有機能都是正常的。
這特麽…太不科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