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王洪禮大隊長和年經的參謀把那三萬多男女老少拆成了兩支,自己的人馬同時也拆成了兩支。
他們不得不分别押送着他們去了CD和渝城地區。
渝城,也就是那面世界的重慶。
他們理解總部的安排,四川地區已經沒有人充足的勞動力了!
那個年輕的參謀帶着吳應熊這一支快速趕往CD地區。
一路上,吳應熊掏出自己從漢唐集團法院得到的無罪釋放書,說自己是無罪之人,之所以來這裏,就是爲了陪同家族……
那個年輕的參謀認真看了一下,表示理解,他本來就是爲了自己的吳氏家族嘛。
他說:“你們吳家帶好頭,如果在這次農墾中做的好,就會有立功的機會,等到法院以後調查時,對你們家族的其他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吳應熊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到了CD後,那個年輕的參謀眼睛都紅了,這還是傳說中的天府之城嗎?!
城牆完全是殘破不全了,城内目及所見,竟然看不到一處完整的宅院!
荒草萋萋已有一人高了------已經觀察了十分鍾,竟然沒有見到一人走動!
吳應熊在旁邊看着他的表情,馬上說:“此皆爲李獻忠這個惡賊與鞑虜僞肅親王豪格先後所爲!”
那個年輕的參謀沉重地點點頭,說:“還有明軍和其它武裝力量的罪行------還有瘟役和饑荒,這是百不存一的人間慘劇!”
1644年陰曆三月十七日,李自成陷北京後,陰曆八月初九張獻忠陷CD。
當時CD城牆堅固,起初久攻不下。
後在城外隐秘處挖地洞,打隧道,掏城牆根,埋入火藥。
又以竹竿捅穿竹節,竿竿相連,内裝置很長的導火線,悄悄點燃。
那時,守城兵丁見賊兵撤退一空,正要歡呼,忽然爆炸掀天,城牆垮了。
入城時,張獻忠恨CD軍民抵抗,便下令屠城三日。
1644年陰曆十月十六,張獻忠登極做皇帝,國名大西,年号大順。
蜀王府改稱皇宮,蜀宮城改稱皇城。
也有左右丞相,也有六部尚書,他的四個幹兒子也都挂将軍印。
1645年還開科取士,後因地方士紳并不支持他的大西,他又殺了不少文人。
直到後來僞肅親王豪格入川,奔襲CD。
張獻忠自稱不敵便将CD的一些民房,拆作柴薪燒了,有的住房不留一柱一椽。
最後燒蜀王府,片瓦不存。
然後才率領敗兵數十萬逃出城,一路殺向西充,就後死于敵手。
僞肅親王豪格入川時,因爲所帶糧食不多,也隻能就食于民,一路上先後破寨一百餘處這才湊夠了些軍糧------這裏的死亡人數,鞑虜自己不會自己記下的。
僞肅親王豪格剛到CD時,CD已經破敗了一部分,待他又離開去平叛陝西和山西反叛時,CD已遠完整之宅院!
等到1648年,鞑虜軍隊再入四川時,刑科給事中陳調元上奏,給清廷的奏章中說入川的将領亂殺無辜,不堪入目。
同時,張獻忠、李自成和當地各軍閥名義上效忠南明永曆政權,但是他們互相之間卻征戰不休,更加加劇了四川的慘況。
由于屠殺過于頻繁,屍體都得不到掩埋,所引發的瘟疫又随之肆意!
總之,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
但是隻把罪行推給一家就有些偏頗了------
吳應熊還是在旁邊偷偷看着那個年輕參謀的表情,他小聲說:“家父剛來此處不久,大小之仗,不過僅有三五次------”
那個年輕的參謀冷笑着說:“若是我軍不來這裏呢?!”
吳應熊冷汗下來了,連忙跪下,說:“家父實在是身不由己!”
那個年輕的參謀走到一邊,躲開他下跪的方向,和漢唐集團的軍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感覺下跪真是一種讓人惡心的動作,看着都難受。
那個年輕的參謀平靜地說:“你站起來吧,我沒有權力說誰有罪,但是漢唐集團的法院有這權力,倒時候讓他們判你們家族的其他人吧。
你不是就被判無罪了嗎?換做鞑虜來審判,你這樣的人必死無疑!”
吳應熊趕緊站了起來,深揖了一躬,說:“在下深以爲然!漢唐集團的公正公平萬代難見……不過城内已經找不到作廨署的屋舍,不如把漢唐官府改設在保甯府------”
保甯府,就是那面世界的阆中縣,不能說是幸免于屠殺,但是受到的破壞少了些。
那個年輕的參謀苦笑了,說:“廨署?你當我來是當官的?跟我一起建設吧-----你派人去周邊找尋存活下來的人,都帶到這裏來,我等天天管飯,當然,大家都要幹活。
至少在後續力量到來前,把這裏開出一個工作面來,也好進一步建設。”
百無存一,滿目瘡痍的死城,雖然隻湧入兩萬多人來,但是,似乎有了一絲活力。
建設遠比破壞更難,因此才更偉大------這個民族從此,也許從此之後不會再有人去崇拜屠殺者與破壞者吧?!
漢唐集團安保部指揮總部。
一個同樣年輕的參謀官,他小心地把兩個小紅旗貼到了CD和渝城的名字上。
渝城的情況好一些,那裏本是張獻忠殘部所占,當年在大學士杜允和封官許願之下,棄了城,投奔了南明小朝廷。
事實上,不用漢唐集團安保隊來攻打,就是吳三桂的軍隊來攻打,他們也守不住城。
張獻忠的殘部曾經私下裏聯系過漢唐集團安保大隊,提出不要任何高官俸祿,隻求當一個中隊長,而且老兄弟們不能拆分。
漢唐集團安保部絕對不可能同意這個條件,他們給的條件是可以就地解散,發放返鄉費用,做個自由民。
張獻忠的殘部當時就惱了,一個中隊長,不過是千總以下,把總以上這個微末的官職!
老子刀頭滾血二十多年,還當過将軍呢!
太看不起人了!
正好看得起他們的人來了,就坡下驢,去南明小朝廷當遊擊了!
他們在離開時沒有破壞,也沒有殺人,所以重新開發建設的條件尚可,但是,周邊廢棄的無主之田同樣是無數了!
王洪禮大隊長在報告裏明确表達說:
“在農業機械設備沒有來之前,我們這兩萬多人,放到那些田地裏,看不出個啥來!就别指望當地的勞動力了,如果有的話,還會有饑荒嗎?!
所以沒有農機不行啊!!!”
建國安董事聽到要農機的要求,當時頭就有兩個大了,這些年産出的農機主要用于東北平原了。
東北現在是穩定了,吃下了當年衆多的旗奴和包衣。
河北、河南、山東和江蘇基本也穩定了,把原本人家的土地還給農民,再用十年分期貸款的方式,把無主田地賣給無田戶,這裏正好借機可以整合一下田地,盡量改變原先的碎片化狀------連一些山賊都出了山說是要買地,重新做人。
反正又不是交現錢,十年分成十期還錢嘛,多便宜……人人都一點也不傻。
總之,把他們暫時鎖死在土地上了,問題不大。
湖北、湖南、江西和安徽幾地經營早了些,更沒有問題。
但是像湘西那樣的地方,還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理會,隻能一點點慢慢來。
廣西、貴州和雲南大地暫時在南明小朝廷手裏,目前看,在大學士杜允和上竄下跳地組織下,還像點樣子,至少不再有内哄了。
當然,漢唐集團給他們的壓力太大,還有廣東的僞平南王尚可喜部也算一份。
西北的問題早晚要解決,隻以能四川地區爲基地,就像東北平原一樣,隻要建設好,就會成爲他們向西前進的基地。
但是怎麽解決呢?!
建國安董事想了半天,說:“要不把台灣現在用的都運過去吧,我們自己的家場暫時用畜力吧,現在正好是糧價低迷時,我們少産出點兒也沒有問題。”
安南南部的阮氏集團經過這些年的建設,已經把安南南部建成了一處商品糧的生産基地……在得到漢唐集團的安全保證和農業技術的幫助後,那裏發展的極爲迅速!
阮氏集團故意大力推行漢唐集團式的語言,文字和衣食住行,連一些重要的建築物都刻意模仿熱-赤大城。
阮氏集團的心思很簡單,他們一心一意緊跟漢唐,完全保持與北方的鄭氏集團的不同……他們的首都已經有了“小熱-赤城”的綽号。
所以,現在糧食的出産越來越多,糧價也越來越低……當然,這隻是和以前相比,要想達到那面世界的糧食供應水準,還有相當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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