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對日本的統治是十分血腥的。
對于反抗自己的日本人,比如大阪之戰的潰兵,李植是格殺勿論。大阪一戰十一萬幕府軍大潰逃,李植的虎贲軍在戰場上斬殺了兩萬多人,又追殺五十裏,擊殺了三萬逃兵。合起來,幕府軍十一萬人有差不多六萬人死在大阪。
攻打各地的藩鎮,李植同樣對負隅頑抗的大名和武士血腥屠殺。幾乎每攻入一座城堡,就要有上千人人頭落地。李植派去征讨日本各地諸侯的四路大軍不知道殺了多少萬武士和士兵,殺人殺到麻木。
對于隻崇拜強者的日本民族,李植決定進行最嚴厲的鎮壓,絕不讓這個民族有一絲幻想。
對于貴族和武士是這樣的政策,對待日本的農民,李植也同樣不準備手軟。
任何農民如果敢挑戰自己吞并日本的國策,下場就是死亡。
包括眼前這個村的農民。
親兵從叫喊“天皇萬歲”的農民身上拔出了腰刀,血柱頓時從這幾個年輕的農民身上飙濺出來。傷者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趴在地上抽搐着,一點點失去生命。
周圍的其他農民目睹這一切,一個個目瞪口呆。
那幾個年輕的農民隻是喊了幾聲天皇萬歲,就被奪去了生命?
日本亡國了,以後明國人對日本人說殺就殺?
跪在地上的農民們顫抖起來,匍匐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擡起頭來。
李植看着滿地的“月代頭”,有些不喜。
“以後日本就是寡人治下的一個省,稱爲日本省。以後日本人向天津提供糧食和原材料,購買天津生産的各種工業商品。”
李植看了看身邊的鄭開達,問道:“日本農民的田賦是幾成?”
鄭開達拱手答道:“日本各藩田賦不同,有的地方是四成,有的地方是六成,但大多地方都是五成。”
聽到鄭開達的話,李植身邊的衆将都微微有些吃驚。
雖然出讨日本之前他們也聽說過日本百姓田賦極高,但沒想到竟然比大明地主的地租還要高。這五、六成的收成都要上繳給武士,農民名爲自耕農,實際上都是農奴啊!
李植點了點頭,說道:“好,田賦越高,我們在日本的收益就越高。以後我們規定,日本人基礎田賦五成。但是歸化爲我大明文化的日本人可以減稅——改穿大明服飾過大明節日,并且會漢字聽說讀寫者可以減兩成田賦,也就是三成田賦。”
“日本婦女嫁給漢人男子者,整個家庭的田賦一次性改爲一成。日本男子娶我大明女子者,田賦增爲七成。”
“七萬虎贲軍中兩萬人回朝鮮,其他五萬人暫時都留在日本。将這些士兵調動起來,查核各地的田賦稅收,對日本進行軍管。”
“我們現在不可能再抽調出十萬公務員來管理日本,隻能依靠士兵了。鄭開成暫任日本巡撫一職,兼任日本總兵。工作的重點是編制人口賬簿,推廣報紙學校、漢語和收稅。”
鄭開成拱手說道:“王爺,有這五萬士兵在手,即便是日本的農民作亂,我也可以輕松鎮壓。”
鍾峰沉吟說道:“王爺,軍管雖然簡單幹脆,但是這樣一來,我們的主力就全部困在日本和朝鮮了。”
李植淡淡說道:“兵力确實有些緊張,但我們可以擴軍!前番奪下江淮省,如今又多了日本一省的田賦,虎贲軍再招四萬新軍,擴爲十四萬人。”
“海軍也增加一萬人!”
鍾峰和鄭開成拱手說到:“王爺聖明!”
李植點了點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農民。
翻譯官看了看李植的臉色,把“會使用漢語漢字者田賦降爲三成”的政策翻譯給了地上的農民。
地上的農民們愣了愣,擡頭看了看李植,驚惶的表情又有一些激動。降低兩成的田賦,等于一下子把他們的收入提高了一半。他們也許不會感激李植,但對于李植這樣的強者,日本的農民絕對會服從。
李植笑了笑,覺得日本估計要不了多少年就會人人說大明官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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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閣大學士張光航抓一封塘報,一路小跑穿過了紫禁城三大殿,往殿堂後面的乾清宮跑去。
走到乾清宮前面的禦道時候,他突然被一塊殘損的漢白玉磚絆了一下,身子一歪,一個踉跄摔在了地上。
然而張光航才五十歲不到,身子骨還結實。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看了看塘報沒有摔壞,又抱着塘報往乾清宮跑去。
看到閣老跑過來,乾清宮前的太監們都讓出了道路,讓張光航直接進了乾清宮。
大明天子朱由檢正在宮中處理奏章,卻突然看到大學士衣衫淩亂地跑了進來。
朱由檢笑了笑,問道:“閣老何故如此慌亂?”
張光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舉着塘報說到:“聖上明鑒,天津郡王的兵馬已經滅亡了日本,正式吞并日本。從今以後,再無日本一國!”
朱由檢聽到張光航的話,愣了愣,表情凝重地接過了那封塘報。
一甩塘報,朱由檢仔細看了起來。
塘報是由李植書寫的,簡短講述了天津的兵馬如何打敗英夷和紅夷的聯合艦隊,越海攻入日本,如何在大阪摧毀幕府軍,又是如何分兵攻打日本各地的藩鎮。
最後李植陳述,日本已經正式被吞并。以後日本就是大明的一省,名爲日本省。
朱由檢看完了奏章,臉上有些歡喜,卻又輕輕搖了搖頭。
“日本省…這天津郡王的兵馬當真是強盛無匹…當真是歎爲觀止…”
王承恩站在天子身後偷偷看了塘報,臉上歡喜。他拱手朝天子說道:“恭喜聖上,如今日本平伏,聖上的武功彪炳青史!”
“想那巍巍大唐何等氣象,也不曾攻入過倭國!即便是橫掃六合的蒙元全盛之時,渡海攻打日本也一敗再敗。”
“然則在皇爺治下,隔着茫茫大海的日本都被我大明吞并。皇爺的武功,當真是上追秦皇漢武。即便是千年之後,恐怕也是婦孺皆知。”
朱由檢站了起來,背着手在乾清宮内走了幾步,臉上雖然歡喜,卻又帶着一股憂慮。
來回走了幾個回合,朱由檢才緩緩問道:“曹太傅在河南,打得如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