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爵始終都是深沉如浩瀚大海般的模樣。
嗓音平穩的保持在一條直線上,“該說的,我早就已經說過了。你現在還想聽我說什麽?”
夕顔隻感覺自己的呼吸在這一刻都停住了。
她努力了這麽多,執着了這麽多。
無非就是想要将從前的那個歐爵找回來。
可是他呢?
現在的他,卻根本都不把她的在乎和努力當一回事。
夕顔明明知道應該冷靜。
可是隻要想一想歐爵和安娜在一起的畫面就氣的有些暴走了。
現在在歐爵的心裏。她到底算什麽?!
夕顔蹭蹭的上前,狠狠地踹了歐爵一腳,“我讨厭你!去死吧!”
說着,大步就跑遠了。
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夕顔居然一口氣就跑到了操場上來。
好多同學正在操場這邊舉行着班級小遊戲。
夕顔所在的班級正在聚集着人,和隔壁班比賽拔河。
有人喊着她,“夕顔,快過來一起啊。”
好無聊的項目。
可是夕顔卻還是提步走了上去。
她現在太需要發洩一下了,拔河倒是個不錯的發洩辦法。
裁判吹響了口哨。
比賽正式開始。
夕顔此時手裏的粗繩完全想象成了歐爵。
扯他、拽他、狠狠地蹂躏他。
嗚嗚,大混蛋!
許是太過于投入,一個沒留神,夕顔腳下一崴。
嘶——
她吃痛了一聲,連忙松開了繩子,直接都栽在了地上。
周圍的同學見狀,連忙喊道,“停下來停下來,有人受傷了!”
“呀,summer,你沒事吧?”
“不會是崴到腳了吧?”
“快送醫務室!”
-
另一邊。
歐爵被夕顔踹了一腳後,臉徹底黑了下來。
禮堂裏的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朝操場走去。
安娜剛走出禮堂,就見歐爵正站在遠處的大樹下。
黑色的西服褲上,有一個很明顯的腳印。
她走了上去,“你沒事吧?”
歐爵冷着臉揉着自己的膝蓋,“沒有。”
“給我看看……”安娜很擔心的蹲下去想要檢查他的膝蓋。
“說了沒事。”歐爵站直了身子。
他這是在生氣嗎?
因爲什麽而生氣呢?
安娜抿了抿唇,準備站起來。
許是因爲感冒身子虛,又蹲了一會兒,猛地起來後,竟然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直直的朝前栽去。
歐爵下意識的攥住她的胳膊,不悅的開口,“你怎麽又這樣了?剛才的藥你沒吃?”
安娜虛聲音,“我吃了,但還是覺得頭暈。對不起……”
歐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既然知道身子不舒服就好好從家裏躺着。”
“那是因爲……”因爲今天隻有來學校了,才能見到你。
歐爵扶穩了她,不再跟她廢話其他,“回家,我送你。”
就在這時,陳助理匆匆趕了過來,“少爺,我聽說夕顔小姐在操場那兒崴到腳了。”
歐爵剛才還看不出喜怒的俊臉,因爲陳助理的這句話,瞬間沉了幾分。
他黑眸流轉,“你說她怎麽了?!”
陳助理縮了縮脖子,看了看一邊的安娜,又是開口道,“崴到腳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話音剛落,歐爵便直接松開了安娜,闊步朝着操場那邊走去,
安娜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胳膊,突然又是重重的咳了兩聲。
(本章完)